我签好了。”

霍慎言愣了下，心头闪过抹异样，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嗯。”

霍慎言收回视线，绕过万矜往前走。

擦身而过时，万矜又闻到了熟悉的鸢尾花香，这是容姝身上的味道。

她转头望着霍慎言的背影，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霍慎言皱眉回看：“你想说什么？”

万矜哑然了瞬：“来之前我遇到了容姝，她和我说了一些事。”

霍慎言眼神闪了闪，“然后呢？”

万矜声音微颤：“她说的是真的吗？四年前你留下我，是因为知道我是她送过来的？”

霍慎言沉默了片刻：“是。”

闻言，万矜心倏然刺痛，眼里的光黯了黯。

她垂在身侧的手攒紧：“所以这四年，你一直把我当做容姝的替身？”

“是。”

霍慎言没有犹豫。

万矜面上的镇定难以维持。

她垂下眸，遮掩住其中的脆弱，压着喉咙里的哽咽继续问：“你也从头到尾都没爱过我，是吗？”

话出口，万矜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盯着霍慎言，眼里是微弱的希冀。

霍慎言看着万矜的模样，静默很久后，似是要开口说什么。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容姝的声音：“慎言，快点过来。”

霍慎言回头看了容姝一眼，再回头看向万矜。

万矜看出他要走的意思，也清楚的明白，在容姝与自己之间，霍慎言会永远坚定的选择容姝！

在他开口说再见之前，万矜先一步开口：“那你们现在，重新在一起了？”

霍慎言愣了下，默声承认。

这一刻，万矜很想哭，但还是忍住了。

“恭喜你，得偿所愿。”

话落转身，她一直压抑在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背后，霍慎言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

离开公司后，万矜回到了别墅。

她将这里所有自己的东西尽数收了起来，放进了行李箱，准备带走。

到最后，剩下的只有四年前刚和霍慎言在一起时买的情侣对戒。

那时，她没敢送，总以为往后总会有机会。

可现在……

万矜拿着那戒指摩挲了很久，最后连着包装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走出了别墅。

万矜明白，这一次，她和霍慎言是真的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