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空。

他赶去前台询问，却被护士告知：“患者顾沐凡上午就办理住院了。”

顾清桥没多想，直接赶往顾家村。

到家才发现，秦小染根本没有回来，他也才知道，这两天不仅自己没去卫生院，他的妈也没有去。

顾清桥心里一紧，没有人去医院，秦小染哪有钱缴医药费？

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还独自带着孩子，万一在外面遇上什么事……

想着，他撑伞又出门：“我出去找人。”

顾母心中不满，大声嚷嚷：“外面下这么大雨，别出去找了，容易摔跤。”

“秦小染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的村姑，能跑到哪里去？等她出去饿几天，自己就回来了。”

农村土墙矮，顾母说的大声，邻居都听了个遍。

隔壁王婆啧啧感叹：“你们还是得去找一找，秦小染她妈当初不就是跟人跑了吗？秦小染可长得比她妈还要好看！”

顾清桥冷下脸，想到了秦小染母亲留在镇上的铺面，不假思索的快步离开。

……

是夜，破旧的房子木窗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秦小染费力的把窗关上，这老房子这么多年没住人，早就破败，费力收拾了一天才勉强住下。

今天太晚了，等两天得找工人来修修。

顾沐凡很懂事，被秦小染从卫生院抱来这里，没有哭闹一句。

“妈妈，我不想在这里玩了，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单纯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心里还觉得只是出来玩一趟。

秦小染将烧好的热水倒进盆中，才蹲在儿子的面前说：“妈妈要离婚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什么是离婚？”顾沐凡不解的问。

“离婚就是爸爸和妈妈要分开住了，凡凡，你跟着妈妈好吗？”

看着儿子的小脸，她确信，儿子只有跟着自己才安全。

顾沐凡不懂，呆萌的问：“是妈妈不要爸爸了吗？”

秦小染垂下眉眼，上辈子结婚多年，顾清桥从来没有把她放进过眼里，就连儿子去世，他也从没有掉一滴眼泪。

这辈子，她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绝望了。

半响，秦小染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发顶，温柔而坚定说：“嗯，不要了。”

话音刚落，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秦小染回头，就见顾清桥冷着一张脸，视线直凌凌睨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