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将脚缩回来，悄咪咪关上车门。

她犹豫着走向后座。

后车门才打开一道缝隙，头顶上方忽然一道黑影，接着一只大掌迅速而利落地压在她门上。

赵瑾大掌一用力，车门咔嚓关上。

江月薇错愕地回头，就那人近在咫尺，嗓音清冷，“当我是你司机？”

倒真显得她不懂礼数。

“不好意思瑾少，烟闻多了，我有点晕。”

她吃瘪地坐回副驾驶。

本还宽敞的空间，因为男人高大体型的加入而显得狭仄起来，江月薇局促又窘迫。

“住址。”赵瑾说。

“麻烦把我放地铁口就行，谢谢瑾少！”她客气而见外。

“住址。”他重复。

不轻不重的嗓音，江月薇听出了不悦。

她不想说，但也知不能得罪他。

所幸她报完地址，苏关的电话就进来了。她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欣喜于苏关的来电，像救命稻草，让她不用面对两个人的冷场。

然而苏关的嗓门又实在太大，透出来的声音，江月薇捂都捂不住。

“小薇，今晚公司给你花了这么大一笔，你务必要将张总拿下，明白吗？”

她尴尬得脸快烧出洞，支支吾吾地应。

苏关还在那头千叮咛万嘱咐。

江月薇匆忙挂断电话。

须臾。

赵瑾喉结滚动，“江小姐，业务挺广！”

轻蔑嘲弄的语气，让她本能想要辩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解释什么呢？她本来就是出卖姿色，只是程度的不同而已。

她索性将脸皮堆起来，“瑾少要是不介意，我们也是可以合作的。”

赵瑾脸色沉了沉，视线从她脸上移至她纤细腰身，嘴上说：“我嫌脏。”

江月薇的脸刷地白了。

她抿起嘴角，扭头看向车窗外。

片刻。

车载广播被打开，女播音温柔的声音透出来，“接下来一首歌曲送给大家。”

绵长的音乐声响起，伴随着忧伤的女声：

还是那个飘雪的冬天，

你和我分手说再见，望着你离去的背影，

雪花化成泪水模糊我视线

……

两人俱是一愣，不约而同生出几分不自在。

赵瑾食指在中控台又摁了一下，播放的依旧是首悲伤情歌。

他连续摁了几个台后，脸色已有几分难看，干脆彻底关了。

车内一片静默，两人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