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柔弱地屈身道:“妾见过夫人。”
唐枝微挑眉头:“是你跟大爷说,我把你推下水的?”
“没,没有。是妾不小心掉下去的。”琼姨娘连忙摇头。
唐枝瞥向程远之:“你听到了?”
“你如此凶恶,琼儿哪敢说实话?”程远之大步走下台阶,把琼姨娘揽进怀里:“琼儿莫怕,有为夫在,她不敢对你怎样。”
琼姨娘连忙摇头:“没有,夫人没有推我,都是妾自己不小心,脚滑跌进去的。”
唐枝轻摇团扇,冷眼旁观。琼姨娘说出来才好,让程远之猜一猜,他心爱的小妾拿撒了蒙汗药的荷花糕招待主母,是何居心?
“都是我没有说清楚,害得爷误会了夫人,妾给夫人赔罪,请夫人原谅。”琼姨娘屈膝福身,眼泪汪汪地道。
从荷花池里爬出来后,琼姨娘仔细思量,碟子里少去的两块荷花糕应该是被唐枝收起来了。便让如月在门口拦住程远之,先发动人。琼姨娘相信,就算唐枝抛出两块荷花糕,程远之也不会怀疑自己。相反,程远之只会怀疑唐枝陷害自己。
因为程远之太讨厌唐枝了。
“琼儿,你不必讨好这个虚伪的妒妇。你越是小意奉承,她越要踩你的脸!”程远之讥讽地看向唐枝,“昨日你好心劝我到她房里睡,今日她就推你下水,如此心胸狭窄,简直令人发指!”
说罢,搂着琼姨娘的肩膀,扬长而去。
唐枝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外头,唇边露出一抹讥讽。良久,缓缓轻吐:“多谢。”
多谢你把这匹种马牵走,不来恶心我。
嫁给程远之这种风流自大的男人,是唐枝毕生的耻辱。但这耻辱是可以抹去的,就像沾附在肌肤上的尘污,只消来一场大雨,便消失无踪。
厢房里头,秋翎坐在秋云的床头,怒其不争地道:“你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那琼姨娘是好相与的?你竟然听信了她的话,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秋云趴在床褥上,扬起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眼中满是怨愤:“夫人容得那么多小妾,为何容不下我?若她早早把我给了大爷,我就帮她对付琼姨娘去了!”
“你——”秋翎的眼中闪过失望,“你跟着夫人三年,夫人是什么心思你不晓得?跟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