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双目空洞。

直到听人说了句：“历总来了，他身边跟着的女人是谁，怎么来灵堂还穿着红裙子？”

季晚欢抬眼望去，历霆深正朝正门走来，可笑的是，今天这样的场合，他竟然还带着季珍霓。

这一刻，季晚欢忽然发现，历霆深身上那曾经亮眼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黯淡了。

她努力回想起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眼见他们就要踏进正门，季晚欢忽然冷声道：“拦住他们！”

门口的迎宾迅速拦住要进门的两人。

随后季晚欢也站了起来，她抱着照片缓缓走到门口。

却没想到，到了现在，历霆深还能一脸理直气壮质问她：“你什么意思？”

季晚欢扫了一眼他身边看似楚楚可怜的季珍霓，而后凝着历霆深的眼：“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不想某些不干净的人脏了我外公的轮回路。”

话落，历霆深当即黑脸，冷漠的语调带着几分训斥：“季晚欢，说话注意分寸。”

季晚欢眼中闪过恨意，她就是太注意分寸了，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

她朝前跨了一步，让历霆深更加看清楚她怀中的照片，而后问：“你看着这张照片，良心不痛吗？”

季晚欢问完却又觉得嘲讽，历霆深都能狠心到气死外公，跟这种绝情的男人怎么能论良心呢？

又补充道：“历霆深，做了亏心事，迟早要遭报应的。你今天若是把季珍霓这种没有品德的女人带进灵堂，我就算是拼了一切，也要你们悔不当初！”

历霆深沉脸，这一次却没有说话了。

两人对视，季晚欢看不懂他眼中的复杂深幽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他没有要闯进来的意思就行。

而后，季晚欢抱着照片转身回了灵堂。

她还能感受到身后那如同冰刺般冷酷的视线，但她没有回头，只默默抱紧怀中的相框，心中暗暗发誓：“外公，我会给你报仇……我一定要他们也尝尝，疼彻心扉的滋味！”

葬礼完毕的第二天，季晚欢就住进了医院。

医生给她下了病危通知书，可季晚欢却平静无波，还让人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季珍霓。

果然，当天晚上，季珍霓找来了。

季晚欢躺着没有动，手藏在被子下，暗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