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你现在过来，本王可既往不咎！”

阮安闻言，却没有移开半分。

“王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伤害臣妾师父，臣妾怎能离开？”

她见周围府兵不肯离开，又道：“你若今天非要伤我师父，那臣妾这条命，也给你！”

话落，她一把拿过屋内的一把小匕首，抵住脖间。

霍平枭剑眉微簇，却对身边的府兵说。

“让行！”

府兵顿时让开一条道路。

程子募见状，走前轻声对阮安道：“好好活着，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把脸给你换回来！”

说完，转身离开。

霍平枭看着他的背影，对一旁府兵冷声吩咐：“去追！”

“是。”府兵均向外追去。

一时间，院中只剩霍平枭和阮安。

阮安望着他冷峻的脸，眼尾发红：“为什么？”

“本王不能让元柔受到威胁！”

阮安闻言，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满嘴苦涩：“所以说，我也不能活是吗？”

霍平枭俯身看着她，沉默不语。

连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想让阮安活还是让她死……

所以，他留了她五年……

阮安见他不回答，将手中的匕首放在霍平枭手上。

“如今我的脸没了、丞相千金的身份也没了、再没了我，你的元柔就再无威胁……”

说着，她将匕首的刀尖对准自己。

霍平枭看着阮安一心求死的模样，心里猛地一缩。

“你别忘了，你还有爹娘！”

阮安眼睫轻颤：“王爷，你为何对臣妾如此绝情绝义？”

“因为本王厌恶你虚伪。”说着，他将匕首扔到地上。

而后，走到阮安跟前，低头看着她。

“什么赈济灾民、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在本王眼中，你不过就是你父笼络朝臣的一个手段！你和你父一样，都是道貌岸然！”

阮安听着这些，浑身发颤。

她从来不知，自己在霍平枭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阮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声音沙哑。

“所以，灾民有困，臣妾该视而不见？”

霍平枭没有回答。

阮安继续说：“所以你爱元柔，是因她真情爽朗？”

“不错。”霍平枭直接承认。

“她是坏，但她坏的明明白白，不会像你假仁假义。”

话音刚落。

“啪！”得一声，阮安一掌打到霍平枭脸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