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墙之上，俯瞰临安城景。

可偏偏从几年前起中了毒，目不能视。

虞歌握紧了手中剑鞘，将心里的汹涌压下：“不曾。”

她说谎了。

为了能早些来见主子，她只匆匆用冷水洗去了血腥味，手臂上未上药的伤口还泛着冷白。

话落，院内一片寂静。

楚裴声音冷沉：“你该记得，我平生最恨欺骗。”

虞歌身子一僵，忙跪下：“主子息怒。”

楚裴缓步走到她面前，手准确的钳住她手臂上的伤口。

血涌出，沾湿了衣料。

刺痛阵阵袭来，虞歌却连痛哼都不敢发出，只能咬牙忍着。

楚裴的话再次响起：“你是认为我看不见，所以胆敢这样欺骗我吗？”

虞歌听得心慌，顾不上疼：“主子，虞歌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楚裴面无表情，一把抽回了手：“滚去领罚。”

“是。”

虞歌应声退离，可就在要出院子的那刻，她又转回了头。

但这一回头，就见楚裴正擦去了指间刚刚染上的血，随后将其扔在地上。

就好像碰到了多脏的东西一般！

虞歌心颤了颤，再待不下去，快步逃离。

二十梃杖，不多，却也够让虞歌无法起身。

可偏偏楚裴的传召又到，她只能硬撑着过去，每走一步路，都疼的直打颤。

等到他面前时，更是面色惨白，满身冷汗。

“虞歌见过主子。”

楚裴声音依旧冷：“可知错？”

“知错。”

闻言，楚裴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这次去的时间有些久，可是出了差错？”

虞歌忍着疼，尽量平声回：“听闻神医华锦曾在那处出现，我想去寻他为主子医治眼疾，才耽误了时辰。”

外人眼里，她是楚裴培养出来的暗卫，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可虞歌知道，她永远是九年前寒冬里，被楚裴救回来的八岁稚童。

那年的他满身华贵，可虞歌记得的只是他眼中的光。

还有他那句：“你的眼睛很好看，可愿跟我回去？”

她没有犹豫的应下了，而这一跟就是九年。

楚裴听着，面色却没有丝毫波澜：“日后莫要再做这种无用之事。”

说至此，他停顿了片刻，再开口却是问：“你跟在我身边有九年了吧？”

虞歌愣了下才回：“差三月便满九年。”

楚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