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好像是在看垃圾一般，姜玥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回声音，“他们不让我进去。”

话带有委屈和撒娇的味道，原以为姜老爷子左右会心软一点点，可到底是她多想了。

姜老爷子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收回目光，看向保安，“把她赶走。”

“董事长。”保安听完，都有些不可思议。

“听不懂吗？”姜老爷子加重语气，意思不言而喻。

保安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应答一声，在看着姜玥的时候，请她离开，“二小姐。”

“我不走。”姜玥一把甩开保安的手，看着姜老爷子，“凭什么，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凭什么毁掉我的事业，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连好几个凭什么，字字剜心，没说一个字，姜玥都感觉自己心口在滴血，一滴接着一滴，“凭什么？”

魅影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他有什么资格把他夺走，摄影比赛明明就是她拿了第一名，他凭什么要往她身上叩抄袭的黑锅，他凭什么要让她用她自己的前途给姜瑶那个私生女铺路。

“我也是你的孙女啊！”姜玥红着眼眶看着姜老爷子，“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啊！”

是不是只要证明了她是他的亲生孙女了，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了，若真如此，她可以做的，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姜玥迈步朝姜老爷子走去，“爷爷，我是你的孙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姜老爷子一个巴掌直接留在姜玥的脸上，“啪”的一声，姜玥的脸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凌风摇曳下，姜玥像是一根扎根于荒野上的野草，艰难地扎根在岩土里，渴盼着眼前的人可以分给她一丝怜悯。

可惜，他没有，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然后，毫不犹豫地往她心口里扎刀子，“丢人现眼的东西。”

话里毫不掩饰讥讽，姜玥捂着脸，失魂地看向姜老爷子，“我丢人吗？”

她丢人吗？

她就是想证明自己是他的孙女，想拿回她妈妈留给她的东西而已，她真的丢人吗？

“我怎么就丢人了呢！”姜玥恍然地问了一句。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勾引墨家大少爷？”姜老爷子一提这件事就火大。

姜玥答非所问地回，“我没抄袭，你们捧一个往我身上的泼脏水的人，忍心吗？”

“姜玥。”姜老爷子咬牙切齿。

一边的姜瑶马后炮道：“爷爷，这件事已经过了，而且沈少那边也没追究，你就别生气了。”

“生什么气啊！”姜玥不知死活地回了一句，“你生什么气啊！该生气应该是我，好吗？”

他们都把她逼到这一步了，他们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姜玥。”姜瑶皱了皱眉心，不悦地说道，“你非要和爷爷这样说话吗？”

谁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