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面前这个男人是在故意挑衅的直觉,难道说,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
这么想着,她抬头仔细的打量对方,试图从他露出来的下颌以及嘴唇上找出熟悉感来,却一无所获。
这头易均的肺都快气炸了,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
当下就指着盛野的鼻子,像是恨不得咬死他似的恶狠狠地道:“有本事和我赌一场!”
舞池霎时一静,而后众人的议论声又猛然响起,掀起了更高的浪潮。
一人喊道:“有血性!”
听到这话的易均面上露出一丝得意,为自己终于扳回一城而兴奋。
他语带挑衅的冲盛野道:“一局定输赢,赢的人获得和池苏跳舞的资格,输的人上台去跳钢管舞!怎么样,敢不敢?!”
池苏:“……”
你问过我意见吗就敢在这儿乱嚷嚷!
盛野问:“你确定?”
易均抬高下巴:“当然!”
盛野放开池苏:“好,我同意!”
“我不同意!”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另一道自然是池苏的声音。
只见她退开两步与二人呈三角形站着,皱着眉满脸不爽:“两位,自说自话是种毛病,得治!”
“把我当个交易品一样称斤论两的,你们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了吗?”
她话说得不客气,态度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说话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但她长得好看,做这样不雅的动作,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能接受,反而还生出她很可爱的想法来。
盛野轻笑了一声,问:“那当事人小姐,你想怎么办呢?”
易均则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池苏,你瞎闹什么?!”
两人的话几乎同时出口,然而其中表达的意思却是天壤之别。
前者让人感受到尊重,后者让人感受到的只有他以自我为中心的傲慢。
池苏神色淡漠的看向他,眼睑半垂掩住眼底的讥讽。
盛野扫了易均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
易均被他这个眼神激得浑身一个激灵,瞬时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得太过情绪化,可能会惹得池苏反感。
想起自己今晚约池苏出来的目的,他连忙补救:“苏苏,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肯定是尊重你的意见的,但是……”
他话锋一转:“这位先生上来就横插一脚打扰我们不说,还对我人身攻击,我想你的心情和我肯定是一样的。”
大概是不擅长做戏,他的心思旁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先是拙劣的偷换概念掩盖自己不顾池苏意思把她做筹码和人赌斗的事情,而后又和池苏讲交情,言语暧昧的暗示别人他和池苏关系匪浅。
还隐晦的提醒池苏,他可是她喜欢的人,她应该以照顾他的情绪为首要准则。
总之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将池苏和他绑在一起。
盛野冷笑,心道这小子脸可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