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和双肩微微颤着，红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这些年自己辛辛苦打拼出来的成果，却被沐南予认为是因为他而全盘否定。

“整个航空公司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怎么靠的你？”许暮璃哽咽着，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委屈不不忿。

沐南予怎会不知道她的努力，但他心中就是有一团无名火，烧的他心烦意乱。

“脾气见长，是因为找到下家了？”

他讽刺了一句后，长臂一伸，将许暮璃牢牢地锁在怀中，俯身俘获那因生气而紧抿的红唇。

许暮璃惊怒交加，使劲地挣扎。

“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沐南予粗暴的吻落到了许暮璃的耳垂、颈部。

许暮璃的声音带着些哭腔：“结婚三年，你从来没有履行过，却在离婚前六天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沐南予一愣，随即墨眸暗了下来，整个大脑都像是被她占据了一般。

他将许暮璃打横抱起，反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沐南予像一个只猛兽，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直到天边有了一丝光亮。

许暮璃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床边，身后是背对着她抽烟的沐南予。

她瞥了眼床间那抹刺眼的殷红，嘲讽一笑：“如果我们当初知道彼此都没有跨出那一步，会是怎样的结果？”

回答她的是轻轻吐气的声音。

许暮璃疲惫起身：“我同意了，我们马上离婚。”

话毕，她不愿再看沐南予一眼，径自走出房间。

沐南予侧过头，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看着那扇半敞的房门。

许暮璃走到赵母的房间，看着熟睡的赵母，她蹑手蹑脚地躺上去，轻轻抱着她瘦弱的背。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要生我？你知不知道活着真的好累……”

许暮璃的声音很小，她像是找到避风港一样，宣泄了出来，“妈，我真的好累……”

低沉的呜咽声落在房外沐南予的耳朵里，绞的他心一痛。

许久后，他才离开公寓。

次日。

许暮璃一边收拾赵母的衣服，一边说着她想了一整夜的决定：“妈，我要上班，所以没有赵间照顾你，不过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养老院，我每个星期都会去看你两三次。”

她将衣服放进柜中，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许暮璃回过头，眼眸骤然紧缩。

“嘭！”

头部的剧痛让许暮璃意识恍惚了一下，她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震惊地看着拿着台灯的赵母。

血，顺着她的额头慢慢滴落，染红了她的衣领……

第八章 没有其他家人

市医院。

“您说我也会得老年痴呆？”

因为震惊，许暮璃的声音尖了几分，更带着几许惧意。

医生看着她苍白的脸：“是的，你的显性基因遗传的很厉害，你近来有没有丢过东西？”

许暮璃顺势一想，才包扎好的伤口像是被牵引了一般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