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街上行走。

系统的声音好死不死地又再度响了起来。

【我搞不清楚你为什么偏要去救一个和你不认识的人。】

【穷则独善其身，达者救济天下，我既然有能力去帮，还给了小仙子一鞋底印在脸上，那就是缘分所致。】

苏墓衍顿时耸了耸肩，便继续回答着系统的问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并非冷血的人，能救却不管，那我也挺可悲的——更何况，这已经不是旧时代了。】

阳丹市三十七的第一学期的历史教材是这么写的。

旧时代的修仙者以武为尊，一怒之下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魔修更是能祭一国生灵来炼制法宝，在这种情况下修仙者虽然也曾尽力去阻止，但依旧是血光冲天暗淡无光。

修仙修仙，修到最后，无一不成为了仙道的奴隶。

——为了长生，为了法宝，为了道侣，为了至高无上，每个修仙者都成为了唯利是图的小人。

礼乐崩坏，随处可见以道德为大义烧杀抢掠，法制无度难以束缚，人命如同草芥，仙道顶端一旦开战便是半个时辰，其中对环境造成的损坏力堪比天灾。

良田化为焦土，河流改道，高山迸裂，枯骨百万白骨森森，以至于易子而食，甚至无食可吃迫食观音土腹胀而死，怨念横流以至于魑魅魍魉域外横行，为鬼作伥，仙道压人人欺人，却依旧有燃火之光。

一代悲剧及一手缔造仙道圣世的乱古帝，出生便伴随饥荒，以至于差点被贼偷去饱腹，虽然发现得早，抢回将还尚在襁褓的他抢回，却被贼子凶性大发连杀两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父母将口用血染的衣袖捂住了嘴，藏于枯木林一处小洞便舍命拖开凶徒。

——也算他命大。

在饥饿了几天将要死亡的时候，一条丧子而诞出灵智的母虎正巧路过，便喂起了他，也带着他横穿东临洲，坐落于荒古乱地一处密林，抚养其长大。

十年后一队修仙者扫荡密林，虎母被剥皮挖心炼药，好不容易逃脱，又入魔修虎口，几乎被榨干精血，恰逢小派的凌云派仙子路过此地顺手灭魔以后，救出了他。

——完了吗？没有。

救他一命的凌云派仙子死于非命甚至在死后还惨遭玷污，连带凌云派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