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杰一边说着一边把羊头肉撕给了客人，客人们吃了起来，并称赞说香，太香了。程忠杰把口条和羊脑放到了陈副厅长的面前说：“陈厅长，这口条不吃不要紧，这羊脑是要吃的，大补呀。”陈副厅长吃下去一半，把另一半推给了冉处长，又把口条推给了张主任，他抓了一块肋条肉吃了来。程忠杰又说话了：“大家吃着，我给陈厅长弄文凭。”他把“文拿到手里，脱下了一层皮，撒了点盐端给了陈副厅长，说：“陈厅长，尔把这个吃下去，我再告诉你文凭的妙处。”

陈副厅长说：“先说说，这是啥玩意儿，我再吃。”程忠杰说：“不行，吃下去再告诉你。”陈副厅长便吃了下去。程忠杰说：“当年汉刘邦在西建都后非常高兴，大宴群臣后留下了陈平。他问陈平：你知道寡人还有佧表忧愁的吗？陈平说，皇帝陛下，请明示是国事还是私事？刘邦说：非国事，乃生活小事。陈平微微一笑说：皇帝陛下，我明白了。刘邦问明白啥了？陈平在刘邦耳边嘀咕了几句，刘邦哈哈大笑着说：知我者平也。陈厅长，这陈平说了句什么话呢？你猜一猜。”陈副厅长说：“难道是让刘邦吃文凭？”程忠杰说：“一点不错。”陈副厅长问：“吃了这个有啥好处？”大家见陈副厅长还没有闹明白，便哈哈大笑起来。于江波说：“陈厅长，今晚回去到家里你就知道了，不过可千万别对嫂子讲是我们程市长让你吃了文凭呀。”

这时的陈副厅长才彻底明白了这“文凭”是啥东西，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至此，场上的气氛高涨起来。于江波说：“拿酒来！”小于拿来了价值两百多元的金皇台酒，给客人的酒杯全满上了。于江波端酒杯站起来说：“陈厅长，各位领导，我于江波真心真意敬你们一杯，祝大家身体健康！心想事成！”陈副厅长等人全站起来与于江波、程忠杰等碰杯、干杯。

程忠杰也站了起来，他举着酒杯说：“陈厅长、各位处长、张主任，我代表新州市委、市政府敬你们一杯，谢谢对新州引黄入新工程的大力支持！”陈副厅长说：“慢，听说程市长是九龙酒廊廊长，走遍九龙无敌手，今天怎么让我们开开眼界呢？”程忠杰说：“好说，先干了这一杯，之后我连过三圈怎么样？”陈副厅长扫视了众人一眼，十个人过三圈少说也得喝下六十杯酒，一杯酒半两，六十杯就是三斤。陈副厅长笑着问：“此话当真？”程忠杰说：“绝不食言！”陈副厅长说：“好！我当着大家的面说一句话，如果程市长说话算话，我在刘省长说的那个数字上再给你们加五千万。”

于江波说：“陈厅长此话也当真？”

“当真。”

于江波：“那就是说，在一亿两千万的基础上再增加五千万，一共是一亿七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