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蓝阙正睡得正香,屋顶被掀开卷入黑气,他脖颈处突现龙鳞,瞬间在周身生出蓝光罩住自己,而他依然呼呼大睡。
一切平静之后,城主府只剩下三张床是完好的,其余一片狼藉。
翌日清晨,天已亮。
南灵臬、白念兮、南益贤、无名狐四人站在庭院,周围一片狼藉,曾经居住过的房屋突然变成废墟,心中还很是不舍。
依蓝阙从梦中醒来,坐起来,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好似昨晚睡得很舒服,揉揉眼睛,一瞧周围的情况就傻了眼,“什么情况?”他又下床,走到四人身边,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了?”
“是我……”
白念兮刚开口就被南灵臬抢了话,“昨晚我没控制住。”
依蓝阙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他对南灵臬很了解,鬼气本就不好控制,便没有追问。
白念兮头顶一念头突然闪过,“遭了!我爹的遗书!”说着在废墟里四处寻找,东翻翻西翻翻,东瞧瞧西瞧瞧。
南灵臬顿时有种糟糕的感觉,不知昨晚那遗书有没有被卷走,但现在只能先帮着找了,“你说的遗书,长什么样?”
“像一个竹筒,刻着女子画。”
听他这么一说,南灵臬就想起来了,曾经,和白城的一段回忆。
一年前的夜晚,还是这座庭院,年近四十的白城子一点都不显老,透露着成熟的英气,他手拿一个“竹筒”,站在南灵臬面前显摆,“呐,好看吧!我亲手雕的。”又把竹筒拿到南灵臬眼前晃来晃去,“要不要瞧一瞧?”
南灵臬伸手却又止住了,“不要。”
白城子嘴角抿笑,“想要却又不敢要,我知道你的心思,咯,送你了。”说着朝南灵臬随手一扔。
南灵臬一把接过,“这不是你雕的吗?这么轻易送我?”
白城子叹了口气,躺在庭院的草坪上,双头枕头,眼瞧天空,“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
南灵臬慌张了,“她?你太小瞧我了,我早已淡忘!”
“不是她!是念兮!你不是一直跟我要解开锁心结的方法吗??”白城子用异样的眼神瞧着他。
他确实很想知道,上下左右翻看竹筒,并未见可以打开的痕迹,“这个怎么打开?”
白城子早已料到他不会开,一个后空翻起了身,夺走竹筒,“嘿嘿,这就是精妙所在了,咯!”他双手拿着竹筒两边,用力一拔,竹筒被扯开,只是那嵌合的边缘弯弯扭扭,棱角分明,是画纹的轮廓,再契合后,又是一副完整女子画,随后摆出一副炫耀的模样,“厉害吧!”
南灵臬又拿回竹筒,再打开,往里一瞧,“什么都没有!”
“诶,我没说现在里面就有哦。”
“你耍我呢!”
“现在还没到时候呢,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废墟之中,五人在不同的方位东翻西番,很久都没有收获,而白念兮更加焦急,这可是爹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就算是打不开,也不能丢,依然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