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失足。

他送她到别院，其实就是让她去思过，等她想好了，还是可以回来的。

可现在，眼前的这些账目，那些人的供词都告诉他，傅蓉与傅正安其实早有勾结，一直在蚕食鲸吞凤家的产业，而且所涉及的银两数目大的可怕。

再回忆起前几日他们父女谋算凤云歌的事情，凤老爷子不甘愿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么多年真是养出了一只白眼狼来。

心也彻底冷了。

“爷爷。”

凤云歌眼眶湿润，吸着鼻子看老人，认真地说：“我以后每天都来陪你。”

她心中很愧疚。

要不是自己盯着船行和百善堂那么多事情，也不至于没有太多时间陪伴爷爷，让那傅蓉钻了空子。

……

凤老爷子心力交瘁，不想过问那些管事的事情，全权交给凤云歌处理。

等凤云歌将那些人安排了，回到自己的云歌阁，已经是晚上。

她坐在桌边，翻看着手上的那些作为证物的账本，眼底神色冰冷而漠然。

傅蓉和傅正安的确有勾结。

也的确在侵吞凤家的产业。

但没有账目上这么夸张。

她在账目上动了手脚。

因为她太过清楚爷爷对傅蓉的看重，深知傅蓉去城南别院只是暂时的，只要傅蓉来认错哭诉，爷爷怕是会心软再将她接回来。

但傅蓉就是一条毒蛇，怎么能让她回家？！

所以，凤云歌做了假账。

想到爷爷方才的悲伤，凤云歌有些亏愧疚，但却并不后悔。

现在的一点伤痛，是快刀斩乱麻。

伤痛会过去，日子也很快会好起来。

再想到爷爷这么疼爱傅蓉，前世最后却被傅蓉算计了性命，凤云歌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她是必定不可能傅蓉好过的！

她将账目交给紫鹃销毁之后，询问道：“百善堂那边有消息吗？”

“回小姐。”紫鹃低声回话：“总号那边昨日传了消息，说是有一位京中的贵人，指明要约小姐亲自看诊，去的人是个管事模样。”

“是吗？”

凤云歌微笑。

果然来了，总算也是一件好消息。

她转向紫鹃说：“你回话过去，便说，我随时有时间。”

紫鹃应了一声。

凤云歌又询问起最近外面关于贪污案那件事情的消息。

“这个么。”紫鹃皱眉说：“外面关于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