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又解下一条狗链,把老板也绑了起来。
“多谢你们出手,不然真叫这老杂碎跑了!”
红衣男子朝我们拱拳道谢。
“不客气,我们目的是一样的,自然应当帮你。”阿芮摆摆手。
“可是这里这么多狗,该怎么处理?”
原本姐姐是想把表演的那些狗狗买回去,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狗。
“它们大多都是家养的狗,只是被偷出来这么长时间,恐怕很难找到它们的主人了。”
“能找到主人的就送回去,找不到的就找个地方养着吧。”我说。
这些年我存了不少钱,给它们一个家,不成问题。
“那他们三个呢?”我指指地上的三人。
他们的所作所为虽然确实令人愤怒,但当朝律令并没有哪一条规定了不能倒卖动物,他们最多是犯了偷窃罪,即使送去官府也不会被严惩的。
若放在以前,也许我真的会砍了他们,但现在,我不想杀人。
“送他们去伶馆,不是喜欢卖艺么,也让他们尝尝其中滋味。”阿芮说。
我毫不怀疑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不残忍的手段了,如果不是我拦着,这三人可能已经染上了不止一种毒药。
一阵微风吹来,丝丝凉意侵入我的肺腑,我抑制不住咳嗽起来。
阿芮赶紧扶住我,对着红衣男子说:“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办,事成之后来轻风小筑找我们。”
她扯下老板身上的荷包丢给红衣男子。
8.
红衣男子来找我们是在三日之后。
他告诉我们他之前借住在一个大娘家,他们家有一条黄色的大狗,但有一天夜里离奇失踪了,后来村子里又有很多狗都失踪了,他就一路追查,直到在洛水镇看到这个让狗卖艺的队伍,才决定跟着他们一探究竟。
没想到还真是他们干的!
这三天他连夜赶路,把那三人送去另一个城市的伶馆了。
我告诉他给狗安身的院子也找好了。
准确来说,是林止找好的。
那天从狗场回去之后,我们跟他说了当天发生的事,他也同意找个院子给那些狗安家。
没想到第二天房契就送过来了,不仅是房子,林止还找好了照顾狗的人。
他们原本是流落街头的乞丐,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有个安身之所。
只要把狗照顾好,他们还有月钱能自己开销,他们对林止感恩戴德,林止却不甚在意。
我说我也出一份力,狗和人的每日开销也算一份在我头上。
他说他存在钱庄的银子已经足够了,他们会每月给狗舍送钱的。
我发现他真的很有钱。
吃穿用度皆为讲究,遇见他的这一路,我的生活都跟着上了一个档次。
我有一种白嫖的罪恶感,我说:“林止,我给你打工吧,不用给工钱。”
林止说:“你救过我的命,我养着你理所应当。”
可是他大概忘了,他也救过我,还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