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城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着，刚刚怀疑的目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怜悯。

我知道，他开始相信我说的话了。

[你先冷静点。]

十分钟后。

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

我木讷地开口：

「生下孩子后，我开始创业，我的事业一路突飞猛进，赚的钱比他十倍还多，但

他却性格骤变，想要控制我，如果我不听，就对我拳打脚踢。」

询问结束后，我被送回了家。

刚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阿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卫盛是我老公的亲弟弟，就在离家不远的南医大上学。

卫阳死后，是他一直请假照顾小宝。

[我在等你，厨房里有我煮的粥，要不要吃点？」

他身材高大，我需要仰头才能跟他对视。

「不用了，我不饿，小宝睡了吗？]

「已经哄睡着了。]

「这两天辛苦你了，明天阿姨就会来家里上班。」

我疲惫地脱下外套，径直走向卫生间，隐约听见他轻微「嗯]了一声。

我用凉水冲了一把脸，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瞬间的出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盛出现在门口。

客厅的灯没有开，他陷在阴影里，眸中漆黑一片：

「警察说我哥是被人谋杀的吗？」

[嗯，他们说这不是意外事件。J

忽然，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漂亮的小瓷瓶：

[这个药是我新配的，里面加了羌活和薄荷，涂上去就没那么疼了。」

我摆手拒绝：不用，已经差不多好了。」

他不管我的拒绝，直接走上前掀起我的袖口，指尖揉搓药育，涂在我的身上。

他说：「肖肖，女孩子不能留疤。」

我冷笑一声，反手搂住他的腰，霸道地将他挤在墙角：

[阿盛，你哥哥尸骨未寒，你就开始不叫嫂子了？」

我的笑意盈盈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畔。

昏暗的灯光下，他脸色涨红，在我的撩拨下他意乱情迷。

我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阿盛，我累了。]

[好好休息。]

他放开我腰间的手，知道我心情不好，他识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我的记忆中，卫盛是个很乖的孩子。

我和卫阳刚结婚时，他还在高三，转眼间，他都快大学毕业了。

卫盛虽然也学医，但他和他哥完全不一样，总是沉默着，并且很听话。

因为没有夫妻感情破裂的实质性证据，所以离婚诉讼一直停滞不前。

当我提出让他用皮带抽，用烟头烫我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