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服务员传菜去了，韩婷到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来：“谢谢，谢谢。”

韩婷伤感：“我们彼此成陌生人了。”

杨东也有同感：“是呀是呀，时间改变了一切。”

一时间俩人无话。

杨东凝视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儿，心底里涌出一阵阵复杂的情愫。他知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过了一会儿，韩婷问他：“听说你在总厂？”

杨东回答她，“对，我一直在总厂。”

韩婷略一沉呤，问他：“你在厂里怎么样？把你现在的情况和我说一下。”

杨东把当时的情况和韩婷说了一下，当然，尽量捡好的说。

韩婷听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韩婷点头时，杨东看着她那一头浓密的黑发，感慨万千。恋爱时，杨东最喜欢抚摸她的头发，每次抚摸她的头发，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从头发里飘散出来，他都有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就是和她接吻时，他都要把双手插入她的头发里，他觉得这样更有激情。现在，自己心爱的人就在对面，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杨东心痛不已。

酒菜上来了。四个凉菜：一盘酱牛肉、一盘卤鸭舌、一盘海蜇黄瓜、一盘凉拌核桃仁、五个热菜：香煎银鳕鱼、果酥牛排、油焖大虾、砂锅煨乳鸽、油焖冬笋，还有一瓶五粮液。

“怎么，你还要了酒？”杨东惊奇。

韩婷很平静，“你难道不喝？连烟都抽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杨东更奇怪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谁在会议休息时偷偷抽烟的？”韩婷抬眼看他，语气里充满埋怨。

“嘿嘿。”杨东只能嘿嘿了。

因为韩婷不能闻烟味，所以俩人恋爱时，杨东不抽烟，也讨厌别人抽烟，杨东是在俩人分手的那一刻起抽上了烟，到今天也戒不了。听韩婷说他在会议休息时抽烟，那就说明，韩婷早看见他了，只是在会议期间没有吭气罢了。所以，散会时俩人在会场门口的“偶遇”也就不难解释了。

杨东抬眼看着韩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