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男人眉飞色舞，把酒送到她手里，还顺稍摸了她小手一下，滑嫩的很。

这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当服务员岂不太可惜。

应暖根本没留意到，她很紧张。深呼一口气后直接仰头喝净，那可是真正的高浓度白酒。

“应小姐好酒量。”

伴随着应暖的呛咳，那熟悉的声音像来自梦中的剪影，她仓皇的回头，竟然看见了顾逸尘。

世界何其小！

那些原本对应暖有所企图的男人，一看顾逸尘马上敛了，纷纷恭敬道，“顾总。”

应暖只想马上离开，她刚转身却被顾逸尘直接擒住她的手腕。力度之大，像是要把她的骨生生捏碎般。

“应小姐，”男人的眼底满是讥讽和嘲弄，“看起来你很缺钱。怎么？这些年过的不好吗？都沦落到陪酒靠人赏的地步了。”

应暖心里如千刀万剐，却抬头无惧的迎上他的眸子轻笑，“有人愿赏，有人愿喝，怎么，顾先生有意见？”

男人的手上的力度陡然加大，眸子睁的猩红，“你果然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贱。”

“呵，是吗，”应暖冷笑，“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不堪。”

“就凭你也配入我的眼。”

“我是不配，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你放开我。”应暖挣扎。

“你说我干什么？”男人危险眯起眸，“我只是也想起应小姐喝酒。不是钱吗？我有的是。”

话音刚落，一沓百元大钞就砸到了应暖身上。那些钱肆意飘下，就像应暖被肆意凌迟的心，早已血肉模糊。

她强忍住泪，应暖真的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会如此，冰凉的对峙，天平的两端。

“好啊，”她仰起头，把眼底的酸涩统统逼进肚子里，无惧的迎上他的眸子，“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先谢谢顾总赏了。”

顾逸尘似乎有些愣住了，曾经那个只会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小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世俗且犀利了。

五年后，她一再给他惊喜。

应暖已经彻底醉了，胃里翻江倒海的绞疼，头也眩晕的厉害。她往外走，只是没走几步便一头撞到门边的酒架上，十几瓶啤酒瞬间砸在她的身上。

凉的啤酒如醍醐灌顶，她瞬间清醒了一点。

她真的想哭，倔强的拒绝所有人的搀扶，摸着墙踉踉跄跄的去了休息室。

喝了点醒酒茶才消了酒意，应暖又去洗了个澡，洗干一身酒味，这才走出酒吧。

门外一个保镖样的男人朝应暖恭敬道，“应小姐，顾总让我送您回家，请上车吧。”

是可怜她吗？呵……应暖冷笑了下，当然拒绝。

司机挡住她的路，“应小姐请上车。”司机执意！

“您给我滚开，滚开，”应暖忽然发作，声嘶力竭的吼。

她揪着胸口的衣服忽然泣不成声，心好疼，真的好疼。

大概司机也被吓错愕住了，虽然顾逸尘下了死命令，必须送应小姐回去，他还是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