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只能选择逃避：“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却见霍方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冷着脸站在几步外。

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已经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霍方渊才转步进了办公室，：“许舒烟，进来。”

许舒烟犹豫了几秒后迈开腿，可刚关上门，对方就冷冰冰的质问起来。

“你的训练数据连续两个月走低不说，还学会给人摆脸色了？”

没等她解释，霍方渊又说：“唐淑是FHY的创始人之一，你没必要自命清高。”

维护的话夹着讽刺，刺的许舒烟眼眶发酸：“我并没有自命清高，或许是你太在乎，所以觉得我该像你一样重视她。”

霍方渊一怔。

只听她继续说：“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好，先回去了。”

话落，许舒烟转身就要走。

霍方渊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许舒烟抽出手，什么也没说。

树影斑驳，落叶铺满整条街。

望着远处的高楼轮廓，许舒烟心绪复杂。

她不明白，为什么霍方渊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许舒烟没有回家，而是在公园呆坐一天。

直到天黑，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没有接，只是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眼尾发红。

“许小姐。”一道声音响起。

许舒烟偏头看去，就见唐淑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许舒烟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见她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唐淑反而坐了过去，话锋一转：“谢谢你替我陪伴霍方渊四年。”

许舒烟一愣，口袋的手也慢慢收紧。

唐淑捋着长发，侃侃而谈：“你知道吗？霍方渊其实是个很不懂情调的人，总会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曾经也在这样的星空下对我说，‘小淑，我要娶你，我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淑……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最幸福的人……不是小舒，是小淑。

“所以呢？”许舒烟看着她，声音漠然。

“所以……”唐淑眉眼一弯，指间的戒指闪着光辉，“他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