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吗？

秦衍的反应是，把筷子送到她手上，然后抓着那只手又搭在了碗上。

“……”周阮默了默，“好吧。”谁让他是病人呢？

周阮端了碗过来，慢慢把碗里面的猪脚汤都喂给了秦衍喝下，之后，他又躺回了枕头上，这次不需要周阮扶他。

周阮手上拿着空碗，漂亮的脸上浮起几分忧虑，难道秦衍失了智，也顺便忘记了许多正常人都会的生活技能？

她的这个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

晚一些的时候，周阮拿了一身新衣服进去，想让秦衍换上，但衣服摆在秦衍面前，秦衍似乎不懂得衣服是什么，不会穿，也不会脱。

周阮虽无奈，却是任劳任怨，支开铃铛之后，亲手给秦衍换了衣裳，又打了水帮秦衍净了手和脸。

他失智的主要原因就是颅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这要是在现代，做开颅手术就好了，但如今可没那种条件，只能依靠针灸。这个朝代的针灸之术，也是经过千年的发展，陆然又是师从医药世家，还有师门传承的独门针法，前世都是教给了周阮的，效果几乎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

周阮有信心，只要每日针灸疏通血脉，秦衍的病情一定会有好转。

到了晚上，周阮把银针拿了出来。

“我要帮你治病了，你别怕。”周阮先与秦衍说了一声，“可能会有一点点疼。”

似乎是知道她很安全，不会伤害自己，秦衍很乖，周阮做什么他都很配合，这会儿不等周阮说完话，就安安静静的坐那儿等着了。

周阮轻笑一声，“好，那我开始了，你不能乱动，知道了吗？”

秦衍点了点头。

周阮摸了摸他头上几处穴位，轻吸了口气，捏起一根银针，缓缓刺入了穴道里面。

针灸起码要半个时辰，为了怕秦衍没有耐心，周阮一边扎针一边说：“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周阮，你可以叫我阿阮。”

“今天的那个汤味道好吗？你如果喜欢，我明天再让铃铛去买……就是炖起来要花好些时间。”

“你还想吃什么？你……应该喜欢吃甜的吧？”

前世的秦衍便是嗜好甜食，为这个，周阮还打趣过他，威猛又英勇的秦大将军竟然喜欢甜糕。

秦衍当时扬了扬那英挺的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