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晨芙两耳发麻。

“少爷危在旦夕依然坚持去找你，而你却恩将仇报把剑刺向他的心脏。幸亏少爷命大，剑偏离了心脏一寸。”赵普宁深呼一口气，想起少爷中剑后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他内心一阵心悸，只恨自己双腿不便，没法立刻上前把单晨芙撕裂到粉碎。

“恩将仇报？”单晨芙冷笑：“你怎么不问问你主子，问问他这四个字怎么写？”

“你什么也不懂！你没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他？”

“我为什么要懂？”单晨芙锐利的眼神刺向赵普宁，故意放慢语速：“我不需要懂，我只需要杀了他。不要让我再见到他，我见他一次杀一次！下次我一定会把剑分毫不差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赵管家，少爷他——”立在水边的五人踌躇不前，若真杀了她，少爷会不会怪罪下来。刀疤脸想起少爷平日那狠冽孤傲的眼神，双腿不禁有些颤栗。

“她本就该在那夜与上清宫的人一起死，只有杀了她，少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没有软肋的人。”

单晨芙必须死。

赵普宁看着五人立在水边不敢上前，内心愤怒到了极点。扬起拐杖狠狠戳中刀疤脸的脊背，那人一个踉跄往前扑去，咕咚趴进了水里。

年少时免不了感情的冲动，少爷狠不下心，那么他赵普宁来替少爷做那冷血的屠夫，为他扫清路上一切的障碍。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少爷便会忘记她，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

“磨磨蹭蹭什么？我既已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单晨芙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水很深，五人皱着眉哆嗦着游过水去，在单晨芙身前停了下来。

刀疤脸回头望见赵普宁狠冽异常的目光，心中惧怕，下巴杨了杨，其他四人立刻按住单晨芙四肢。

下颌被狠狠地掐住，泛紫的双唇被掰开到最大限度，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舌尖霸道地冲破喉咙的阻碍，流入腹中，很快蔓延在全身的血管中。

单晨芙剧烈咳嗽起来，全身的皮肤逐渐变成黑紫色，感官变得麻木，心跳声渐渐消失，四周开始变得暗淡，直至黑暗。

“把她扔进水里。”

赵普宁的声音随着寒冷的水灌入耳内。

“扑通——”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