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松淡然下马车,双手背于身后,踱步。
“不认识本皇子不是大罪,可诽谤了姑娘家的名誉,可不是什么光鲜事,群众诲淫,可是大罪。”
众人听此,有人心说怎么听点八卦还要坐大牢,立马趴下求饶,有人神色慌张,编排着该怎么交差。
时辰已晚,衙门已散值,所有聚集的人都被送去了监狱,在明天被审之前,他们都得在监狱度上一晚。
一晚的时间足够他把其中明细查得清清楚楚。
......
云芸薛清菱的话,像是在听故事,仿佛她不是其中关键人物。
薛清菱神采奕奕讲完全程,喝了水解渴,问道:“你是否终于看清霍烜根本配不上你,转而将眼光放得更高更远啦!”
云芸笑嗔她一眼:“你可别乱点鸳鸯了,我和四皇子之间清清白白。”
的确清白,却不能说是什么都没有。
她难以忘记自己上一世冤屈。
四皇子为何帮她?
前世让她嫁给太监的人是她,今世帮她解围的人也是他。
他在她的生命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为何这一世会完全不同?
云芸细细思索,想到了原因或许出在沈府。
当今虽风气保守,难容女子不自爱,上一世他是否也听见了那些流言。
而这次他却是她清白的见证人,比流言之前先认识了云芸,所以对她没有偏见,也愿意处于绅士而帮她证明清白。
真所谓人言可畏。
流言......
这一切定是有人暗中操划。
难道是沈柔的阴谋策划?
云芸在心中随机否定。
薛清菱显然也想到一块,愤愤骂道:“这沈柔真不是个东西!你可不能对她手下留情,一定要让她没好果子吃,”
“不是沈柔,是沈府的人在借她之手除掉我。”
即便薛清菱个性大胆,此刻也被云芸的话吓一跳。
“为何这样说?”
云芸站起身回忆过往种种,缓慢解释了自己的猜想。
“已知臭汉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沈柔怎会知道我离家出走?她是悄声走的,能立马发现她不见的只有府里的下人。”
“下人向沈府的人禀告后,沈府并未派人寻找,而是找了些臭汉,要他们玷污我清白,同时在街上散播谣言。”
“当然,在他们看来这算不得是谣言,他们只是提前把既定的结果说出来。这样,无论我是否回来,都逃不过一个清白已失,名誉尽毁的后果。”
“仅仅是通往京郊的路就有好几条,要找一定数量的流浪汉,这街上传播流言之人,不务正业的说书先生,都是他们的计划一部分,沈柔哪里会想这么多,她一个女子又怎会主动去找这些人,更难这么大的手笔。”
薛清菱震惊得捂住嘴,脸上不复之前的散漫,满眼都是心疼。
“沈府的人为何这样对你?”
云芸摇头,她也不解。
她是跟着母亲投靠沈府的,那时候祖父母仙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