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与他记忆中的向星，完全像是两个人。

如果不是他亲自把向星从河里救出来的，他真要以为向星在河里时被人掉了包，换了个同样模样的另外一个人。

又或者是——鬼上身了。

但瞥见向星脚边的影子，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大半天的，哪有鬼能够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向星着着实实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外貌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虽偶尔装着懵懵的，但在面对对她有威胁的人的气场，绝对不是原本的向星可以拥有的。

“我哪有什么不对？”见萧祁这么说，向星瘪瘪嘴，“不就是被人推下河，摔了一跤，想通了很多事嘛。”

萧祁盯着她。

向星委屈地继续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只有你们对我好，他们还想杀我，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哪里还能活得下去？趋利避害，我也该变些了，你说是吧？”

萧祁不语，但眼里透着明显的不相信。

这话只能糊弄糊弄鬼了。

但瞧着向星不愿意说实话，萧祁拽了拽身上的背篓，什么都没再问，转身往外走。

不管向星变成什么样，她都是向星。

萧祁要做的就是保护她。

其他都跟他无关。

瞥见萧祁就这么不问了，向星觉得更古怪，总觉得萧家和原身间不像是单单的所谓恩情的关系。

她蹙了一下眉，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扣住了萧祁的胳膊。

萧祁立时回头看她。

向星正色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天色渐晚，外头不安全。”

“你以前想吃山参时，从没这样说过。”萧祁忽然凉凉地道。

向星：“……”

想起萧父的死，向星颇为愧疚，毕竟是这身子造下的孽，她诚恳地道：“这件事，你能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是我的错，我认，但你不能为此拿自己的性命跟我较劲。今天就别出去了，你信我一回，再晚些会有人上门送钱的。”

向星闪着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越是诚恳越好。

难得瞧见向星一本正经的认错，萧祁有些恍惚，萧父死的时候，他不是没冲向星发过火，但向星当时是什么反应？

一副绝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还说又不是她让萧父从山崖上摔下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