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毫无力气的挣扎。
她一手按着我的头,一手折着我的手臂,重重地把我的头,对着那一坨踩得稀巴烂的红薯,直接按了下去。
脸上被磕出了血,红色的血和这烂泥巴似的红薯混合在一起。
黄黄的心子,红红的血,犹如一朵开败了的花,散发出最后诱人的清香钻入我的鼻子,让我的肚子愈发饿得绞得生疼。
宁含玉抬起脚,一脚踩在我的脸上,用鞋底使劲的蹭着我的脸,把我的脸当成了她擦鞋的抹布:“你和你娘是我们虞家最丢人现眼的东西,害的我娘每回回虞家,就是连续几天的晦气!”
“你说,你娘今日都嫁人了,你该去死才是,死了你娘才能欢天喜地的去做平津侯的夫人!”
脸被她蹭的生疼,我张口道:“我娘已经死了,不会嫁给什么平津候!”
宁含玉像听了太大的笑话:“野种,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诅咒你娘死了?”
我咬着嘴唇,倔强的说道:“我娘就是死了,才不会嫁给平律候!”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宁含玉一个抬手,绿水直接拎着我的头发,把我提了起来。
宁含玉满眼的嫌恶,“绿水带上她,正好可以让她看一看她娘出嫁的场景!”
我被她们拎着走,心中觉得好笑,我娘就是死了,在几天之前,怎么可能还嫁给了别人?
慢慢的走到前院,大红的绸子,大红的喜字,无一不彰显着欢声笑语喜事连连。
外祖父眉眼之间,全是喜色,没有一丝威迫娘亲死的愧疚。
他扶着新嫁娘,跨越门槛,新嫁娘的盖头微微荡起,我看见娘亲曾经的贴身丫鬟婉兮一身嫁衣嘴角含笑。
顿时,我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
宁含玉扬着声音,天真无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这个野种,你娘都嫌弃你,用嫁人来逃避你,你说你不死留着干嘛?”
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绿水,等到我跑出去的时候,婉兮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外祖父回身之际看见我,顿时气急败坏,“谁把她放出来的,把她给我抓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