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09-07 编辑:小编
起来!对!再挺!”于自立在他身上不断地拍来拍去,拼命想把他捋得拐棍一样直。饱受摧残的霍保生,嘴上不敢说什么,可心里却把陈沂生素未谋面的八辈祖宗,逐一骂了个遍。
“我记住了,你叫霍保生!下次再迟到,就给我打包滚回连队去!”于自立指着霍保生鼻子,弄得霍保生一阵细痒,“再给你加站一个小时,记住!罚你也是为了教育其他同志!你们组的内务,我看也不用商量,全交给你负责最合适……”
“嗡嗡……”一阵眩晕袭来,霍保生差点没昏死过去,“整理床铺,外加洗脏衣服臭袜子,陈大胆!你他妈一点都不亏——两条裤子换三十多条被单,我他妈砍死你……”
“听清楚没有?”于自立大叫。
“清楚了!”
“大声点,我听不见!”
“清——楚——了!”
“解散!”
“杀!”
一只麻雀稳稳落在纹丝不动的霍保生头上,他用眼角瞄瞄帽檐上的小鸟,随后惊奇地发现:小家伙也正在怯生生地望着他,一人一鸟5秒钟对视的结果是——都被对方吓了一跳。最后,麻雀果断地决定:要与霍保生划清界限保持一定距离。临飞走前,它在霍保生不断鼓气的嘴唇上,很激情地“啄”了一下,并带着胜利者的高姿态,得意洋洋地在他头上留下泡热乎乎的鸟屎。
“我要调寝!”霍保生眼含热泪,“连鸟都欺负我,我受够了!陈沂生你这鸟人,一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我要调寝,谁敢阻止我就和谁拼命,哪怕天王老子来也不给面子!”他下定了决心。
可陈沂生那边也不大好受,刚进公园,就在老严命令下,劈退扎马下腰。甭说,别看老陈年过二十,可基本功还不错,马步站了一个小时楞是纹丝不动。
“小子,你练过入门功夫?”老严弯下身子,用树枝敲敲他光秃秃的头。
“没练过。”
“没练过你还能站这么久?”
“你说这个?”陈沂生一脸诧异,“这也是没法子——我上学那会儿要自带板凳,可家穷啥也没有,没办法,我就站着上课,一晃儿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噢!”老严点点头,“明白了!你小子还挺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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