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瓷白，显得又乖巧又有种奇怪的放荡。

而这个人她认识——正是家里这位刚吵完不知道哪方挑起火的架的少夫人。

“少爷，”吴妈弱弱问了一声，“这上面是，少夫人？”

“嗯。”顾将沉淡声应了，“谢了，你回去吧。”

吴妈虽然好奇，也很规矩没有再多问，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寂静无声地夜里，连星似乎都陷入眠梦，顾将沉怅然又贪念地盯着表盘里那张人脸，内心的渴求像是填不满的沟壑，不切实际妄念与日俱增。

他还记得当初她追求他时说过的每一句承诺，他都记得。

她说：“顾将沉，你跟了我，就是我的宝贝，我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

后来他明白她没有说谎，只不过漏了一句：她手里的宝贝从来不只有他一个。

她说：“你跟我在一起七天，我就会让你在这七天成为最幸福的男人。”

她确实做到了，可那时的他没想到她口中的期限给得那么准时准点，放手时又会那么决绝。

她是一个不属于人间的，没心没肺的小魔女，从分手那天他就知道。

也不属于他。

顾将沉手掌倏地收紧，将那表盖抵在掌心合上，深刻地攥进掌心里，那硬坚的质地硌着手骨，每一次收紧就是一阵钻心，后来疼痛渐渐有些麻木，变为了带有血锈味的热。

顾将沉似乎感觉心情凭着着发泄于肉体凡胎的痛苦而舒缓了些，他倏忽松开掌心，看见那一条深红的痕，边缘凹陷着印花的模样。

视线轻轻挪开，将怀表小心放进了座下第一格抽屉里的檀香木盒子。

这时他才恍惚记起那杯近乎没了热气的牛奶，他拾起喝了一口。

甜的。

－

翌日。

唐相寻在傅萌的办公室里呆到下午，这才等来了董事会的最终讨论结果。

来通报的是老熟人总监助理，她到时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话：“结果出来了，女主依旧由裴露露出演，董事会认为唐小姐不合格。”

傅萌那张满怀期待地小脸顿时蔫了下去。

“谢谢吴姐跟我说这些。”

总监助理姓吴，单字一个柳，是一款窈窕淑女型的美人，她涂大红色号的唇笑起来就很亮眼，左右看了眼，压低了声音。

“其实这次还是你给埋下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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