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忽然有些怔愣。

他该感到开心的。

乌云密布，晴朗的天空霎时被层层遮盖。

不远处的沈维见台上没了动静，才无奈地迈上去。

“殿下，这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喜欢。”他抬手摸向纪瑛的脸，喃喃道，“为什么还不恢复呢，殿下？”

“沈维。”容衡出现在另一边，将纪瑛抱起。

“你来做什么？”沈维舔舔左边的獠牙，眯了眯眼，“把殿下还给我。”

“她死了。”容衡冷声道。

“死了，是什么意思？”沈维讽刺地笑笑，“殿下是在和我玩游戏……”

“沈维，死了就是死了。”容衡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抱着纪瑛转身离开。

沈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什么意思？

究竟是什么意思？

殿下怎么会死呢？

殿下明明才收下他的手串。

人类说，那个红红的小东西代表相思。

他就挑了十一颗最漂亮的穿了起来。

人类说，要听心爱之人的话，宠着她，顺着她。

人类还说……

还说了什么呢？

他想殿下了。

风声雷动，天空下起了暴雨。

地上的血迹被冲刷了一次又一次，这里只剩下了沈维一人。

他慢慢抬起手，摘下了手套。

另一边。

容衡抱着纪瑛回去后，将她放到药池里，洒入有助于恢复的药水。

他犹豫一下，又将纪瑛的衣裙褪去。

褪到胸口的位置时，他手一顿，注意到了那里渗出了血液。

李宇答应过他，不会碰她的心脏。

容衡抚上那处伤口，眼底产生了一丝裂纹。

他对自己的人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十七岁那年遭遇了吸血鬼的袭击，血液极尽干涸。

那时明艳的她恰好路过，看了他一眼。

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她身边了。

她没有心，做事全凭有趣与否。所幸她不爱与人接触，起码他在身边的这数千年里，她从未害过人。

可沈维是她的手。沈维害人不计其数。

大多数的吸血鬼都是自愿成为的，他们压制不住血统的本性，压制不住自己的贪念，纷纷追随效仿沈维。

而纪瑛没有阻止过，她也不会阻止。

因为沈维和他一样，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

所以她不会理会沈维的残暴，也不会理会他拯救人类，杀死作乱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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