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09-07 编辑:小编
死之前匆忙折叠好塞进笔架下的缝隙处的,刚巧印证了皇帝的想法:
安国公手握齐珩昱的罪证,在血书已成、即将上达天听之时被齐珩昱派来的人刺杀在书房,慌乱之中将血书藏了起来、留至今日。
这样一来齐珩昱哪里还能以锦衣卫使的身份自证清白,怕是已因证据确凿被收押待审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柳砚清在仵作敲门进来之前迅速将手上的血书折叠好塞进了袖子里,动作飞快地离开了那张书桌。
“柳姑娘,您要不要再去看看其他的房间?除安国公外,府里还有几房姨太太等,死状与安国公无异。”
仵作不是宫里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官衔,齐珩昱也没有特意在镇抚司说过她的身份,只吩咐了是协查,因而他称呼时,仍只叫她作姑娘。
柳砚清回过神来,舔了舔几乎干裂的嘴唇,一副被这血腥的样子吓到的表情,带着歉意摆了摆手:
“既大同小异,也就不必多看了。我多少也已经了解了现场的情况,等大人回来自会询问我。咱们今儿就先走吧。”
等两人出了安国公府的大门,她又在岔路口停下了步子,借口说自己想起有些需要到胭脂铺子买的东西,请仵作先回镇抚司,她随后就到。
眼瞧着人点过头、自个儿朝着镇抚司的方向走去了,柳砚清才放下心来,拐进街角的一家胭脂铺。
一直藏在他们身后的寒鸦见状立马跟了上去,镇抚司的仵作知道她是谁,那位柳姑娘却从没见过她。
她只装作寻常前来闲逛的女子,谁知寒鸦前脚刚进门,柳砚清后脚就从胭脂铺的侧门出去了,两人都没注意到对方,等寒鸦发现自己跟丢了的时候,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甩掉了尾巴的柳砚清加紧脚步,一翻身上了胭脂铺后的矮墙,一路朝着北雁山走去,不断抄着小道儿,赶在午时之前上了山。
山顶上有一片桃林,眼下尚且光秃秃的,但掩藏不远处的房屋和大片的忍枯藤还是绰绰有余。
柳砚清轻车熟路地拨开桃树枝子往里走,视野慢慢开阔,直到看见嫣红的太阳柔和地停在乌蒙蒙的半空,一点点亮起来,放射出刺眼炫目的光芒。
屋子四周静得出奇,只有一个老者弯腰修剪忍枯藤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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