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

可纪凌顾不了这么多，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吃力的想要把两人往上拽，可顾湘晚目光呆滞，她抬头，看向了纪凌。

“我和她，选一个……”

喃喃了这句话，顾湘晚乌黑的眸子噙着泪水，笑中带泪的望着纪凌。

望着顾湘晚凄婉的笑，纪凌心里猛的抽痛，可下一秒，顾离呜咽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凌，救救我……救救我……”

拽着顾离的那只手力量愈发大了，纪凌知道，顾离正拽着他想往上爬。

顾湘晚凝视着这个自己爱了整整四年光阴的男人，眸中只剩一片死灰，她感觉到了，纪凌拽着她的手，已经渐渐松开了。

“对不起……晚晚……”

耳畔只剩下纪凌这句轻的只能让两人听清的话语，顾湘晚没有任何友犹豫，伸手挣脱开了纪凌的手。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划过，那凝聚在眼中的泪也在一瞬间顺着脸颊落下，顾湘晚含泪的眸中，倒映着纪凌错愕之中带着几分追悔莫及的表情。

虽然没能一起看到洱海，没能一起看见……算了，尘埃罢了。

这一刻，顾湘晚觉得值了。

纪凌，原来你真的会后悔啊……

缓缓闭上眼，顾湘晚露出解脱的笑容，任由身体往下极速坠落，如同一只折翼的蝶——

……

头是仿佛要炸裂开的疼痛，顾湘晚紧紧皱着眉，挣扎着醒来，喉咙疼的难受，顾湘晚忍不住干咳出声。

“晚晚！你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母亲惊喜而又疲惫的声音，顾湘晚转头，看见母亲秦舒容憔悴的脸，她怔了怔。

她……还活着吗？

“傻孩子，你为什么要跳楼啊……如果不是纪凌早早地叫来了119，你现在就粉身碎骨了！”

秦舒容哭的泣不成声，泪水落在顾湘晚的手背上，灼烫着她的皮肉。

“妈，纪凌呢？”

沙哑着嗓子，顾湘晚平静的开口问道，可没人注意到，她被子底下紧紧嵌入皮肉的指甲。

提到了纪凌，秦舒容面色一僵，她哽住了，拉着顾湘晚的手也忍不住缓缓松开了，半晌，她叹息一声。

“纪凌他……和阿离一起去……看婚纱了。”

她才刚刚从死神身边逃回来，他们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一起了。

终究是她挡了他们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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