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之后，这样的光景便屡见不鲜。

“你们闹够了没有！”一声颇具威严的女声从中堂里传到院中，“自打爷爷仙逝，咱们韩家便没有一日安宁，莫非就这么吵吵嚷嚷，互相推脱责任就能救得了韩家么！”

“呦，”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响起，“大侄女好大的家主威风啊，二姑倒是想问问，若非你回绝了京兆尹童家大少的提亲，又偏偏找了个窝囊废当挡箭牌惹恼了童家，我偌大的韩家如何会江河日下以致如此境地，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县丞赃官也敢来敲我韩家的竹杠！究竟是谁推诿责任，因一人的任性置家族于不顾！”

“你……”

断断续续的争吵声让莫臣停下了脚步，他靠近中堂的侧门，想要仔细听听里面的动静。却不想被眼尖的认了出来。

“大姑爷驾到，”二房小姐的夫婿洛干年讥讽道，“姐夫您往里面请！”

莫臣明白，他们是在用自己打击大小姐韩雪莹，便只是憨憨笑了笑，低头往后院走。

“相公，”一个眉目温柔的青衫女子分开众人，冲着莫臣招了招手，“进来。”

莫臣心中一叹，韩家五年，自己尝尽了人心刻薄，唯独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倒是不曾薄待了自己。他想着心事迈步进了中堂，立在大小姐的身侧，“夫人。”

韩雪莹看见了他衣衫上的尘土，皱了皱眉道：“你转过去。”

莫臣挠了挠头却站着没动，韩雪莹柳眉轻挑，“转！”

莫臣不敢不听，赶紧转了个圈，后脑头发上，衣襟后背上全是大大的脚印。

“谁踩得？”韩雪莹声音骤冷。

堂下伺候的韩福一看不妙，赶紧抢话道：“回禀大小姐，是姑爷自愿的。方才小的和一众家人们送陈明出府，因为马车上缺了个脚蹬，陈明给了大姑爷一两碎银子，教他伏在地上……”

“够了！”韩雪莹打断韩福的话，转向莫臣，质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莫臣瞟了那管家一眼，管家恶狠狠的目光逼视过来，莫臣心里不屑，却不敢不装做战战兢兢的模样，低头答应这“是我自愿的。”

屋子里乱糟糟的嬉笑起来，各种嘲笑，讥讽的话丛出不穷。便连一向对莫臣颇有回护并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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