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哪里见过。

不等她细想，一切都已就绪，乔为沉声说：“开始吧。”

严凝有两个优点。

一个是能在任何时刻都保持冷静，适应力极强。

无论多离谱的事情，都能自我消化。所以哪怕面前的尸体被乔为绑成了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反抗的样子，她还是稳稳地拿起了工具钳。

还有一个优点，是她的专业能力确实不错。

比如专业书和过往经验告诉她，在这样的季节里，尸体要腐烂到这种程度，至少需要10到12天的时间。

可尸体的信息栏上，清晰的写着死亡时间是8月23日，两天前。

在夏季，死亡2到3天左右，尸体会形成可怖的巨人观景象，这人并没有。

他掉落的血肉、牙齿都在提醒着严凝，这并不是一具“常规”的尸体。

赵头、小陈以及她，都在风雨欲来的沉默中，一项项的完成“检查这具尸体是否死亡”的任务。

严凝伸手压住尸体脖颈处的大动脉，橡胶手套下的尸体冰凉，没有一丝生气，“无呼吸，无脉搏。”

小陈伸手撩开尸体的眼皮，将电筒打了上去，黑漆漆的瞳孔扩散到边缘，眼白上遍布的血丝都已然变成了灰白色，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微微颤抖，“瞳孔扩散约8毫米。”

赵头也早就摁住了尸体血肉模糊的心脏处，在小陈之后开口：“无心跳。”

这一切都在印证着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这确实是个尸体，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

旁观的乔为默默听完这一切，说：“开颅。”

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骨头之一，开颅过程中使用的也都是些大工具。比如颅骨钻、电钻、电刀、铣刀等等。

严凝对其他人的情绪异常敏感，她虽然不知道这具尸体跟乔为和陈风帆是什么关系，但她察觉到了两人周身萦绕的肃穆气息。他们那低头的姿态，像是在进行着无声的哀悼。

她用自觉最体贴的话安抚站得很近，同时也很危险的乔为，“站远点，可能会崩你一脸。”

一旁的小陈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打了个哆嗦，偏头看了眼乔队长，在想怎么解释才能让这位冷面阎王相信严凝并不是在恐吓他。

市局都知道，严凝只是不太会说话。

在他犹豫之时，那个男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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