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

门口果然有两人在徘徊，见知意出来，两人便装作路过，分两边散去。

“走快点！”知意厉声呵斥。

“漱玉”亦步亦趋地跟着，幸好府中侍女为了美观，裙摆都很长，遮蔽了那一双大脚。

知意顺利地送“漱玉”出到门口，门房坐在一旁，见知意出来，他便站起来躬身，“大小姐！”

知意瞧了他一眼，滴水之恩，点滴在心头，她记住了这个人。

“漱玉”见有人在门口喊住，心中慌乱，迈脚的时候竟慌乱踩了裙摆，扑了出去，手上的东西自然散落一地。

门房小厮急忙上前帮忙捡，凌乱中，他瞧了“漱玉”一眼，愕然地怔住了。

知意快步上前，把东西胡乱地塞给“漱玉”，口中呵斥，“走路也不仔细点，快走！”

“漱玉”抱着东西，急忙就跑了。

门房小厮退后一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仿佛是感受到知意盯着他，他显得有些惶恐，“大小姐，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知意轻声道：“谢谢你。”

小厮微怔，脸色涩然，“奴才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我说的那馒头和那碗水。”知意轻声说。

小厮神色有些慌乱，“不是奴才！”

他转身便进了门房里，躲在不肯出来。

知意深呼吸一口，转身便回了去。

她直接去老夫人的屋中，刚进门，便见林泉领着人出来，翠玉也站在了门口。

林泉瞧了知意一眼，面无表情地越过。

蓝玉姑姑走出来，冷笑一声，“大小姐，你这去茅房去得可真久啊。”

知意没说话，走了进去。

屋中的人仿佛连姿势都不曾改变过，老夫人旁边的茶几上的茶水已经凝了一层茶末子，一口未饮。

玲珑夫人见她进来，神色颇为不悦，“老夫人让你抄写佛经，你去了哪里？”

既然都在粉饰太平，知意自然没有戳破，她规规矩矩地上前，“老夫人恕罪，孙女方才觉得肚子有些不适，便回了屋中找些药服下，感觉好些便急忙赶过来继续抄写佛经。”

“那也应该回来说一声的，你母亲便不曾教过你礼貌吗？”老夫人破天荒地发话了，神色笼着一层阴寒之色。

知意陡然抬头，直视老夫人，“对不住，老夫人，知意确实没有家教。”

家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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