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不要再提，若帝无殇知道，这婚事怕就作废了……”卿歌沉声提醒道。

“您为了嫁给他，舍弃了所有，奴婢怕您后悔……”小雀哽咽道。

卿歌顿了顿，眸色微微变得柔软。

“一眼万年，大抵便是如此，爱了嫁了，就不存在后悔一说……”

入夜。

一阵猛力将门撞开，随即寒凉的冷风吹拂了进来。

一身墨蓝袍子的帝无殇大步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

小雀行礼退下，卿歌则不顾身上的伤支撑着从床上起来。

“帝无殇……”

她以为他发现了漫烟的假狐身份，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帝无殇眸色清冷，少了白日的愠怒，但依旧不带一丝温情。

“烟儿惊吓过度幻不成人形，神医说需要同族心头血用来巩固，族中只有你们两只狐狸，我来取你心头血。”

我来取你心头血——

明明是无理的野蛮索要，他却说得理所应当。

卿歌咽下喉头的涩意，无力地扯了扯唇角。

“我的心早给了你，又哪里会有心头血……”

我给不了，因为我没有。

帝无殇没细究她话中的深意，有些不耐烦：“只是要你一滴而已，这就是你公主的风度？况且是你伤的她，现在也只是赔她罢了！”

他的话字字带刺，扎得卿歌无处可避。

她向前一步，拉住帝无殇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里，没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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