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都按部就班地推进着。杨如在会议上大致介绍了在辅导上市阶段财务部和法务部需要准备的材料、宣发部需要注意的事情，并完整地展示了整个阶段的时间计划线。虽然是第一次当负责人，但杨如之前跟着余靖也参与了不少IPO辅导，如今处理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会议结束后，半夏的董事长说道：“杨小姐如此年轻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想来用不了多少时日便可以成为贵司的董事总经理了。”

“刘董谬赞了。我资历尚浅，离成为董事总经理只怕还有十万八千里。您才是事业有成的典范，短短几年便使贵公司成为了行业头部。此次上市成功后，刘董的身价想必更是要翻上好几番。”这样的商业互吹对杨如来说已是司空见惯。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刘董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他在商业战场上取得的成绩也着实是令杨如钦佩的。

“不知我今晚能否邀请杨如小姐共进晚餐？”刘董看着杨如说道，眼神却略带侵略性。

杨如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成年人之间很多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传达。但杨如并不喜欢这种被当作猎物的感觉，于是礼貌地回答道：“抱歉，我可能不太方便。余总提前安排了我今晚向他汇报本次IPO辅导的进展情况，他非常重视与贵公司的合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邀请您共进晚餐。”杨如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回去。

“那真是太遗憾了。”刘董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又饶有兴味地说道：“都说余总是个护犊子的人，今天一听果真如此。罢了，既然杨如小姐今晚不方便，我也不好勉强。那我就期待您的邀请了。”

和刘董告别后，杨如来到了电梯门口，却见到了沈涟。她本不打算和他说话，毕竟七八年前的事情闹得着实是难看，哪怕记忆已经变得很浅很浅。可沈涟却主动开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沈先生，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觉得不太有重提的必要。重要的是未来一段时间我司与贵公司可以顺利合作。”杨如的平静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意料。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再见到沈涟，她的情绪甚至泛不起一丝涟漪。

“我，我想我欠你一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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