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热。

“滴滴——”，车喇叭声突兀响起。

季柠却宛若未闻。

直到车上有人下来，拦住季柠着急问：“季小姐，你的腿不能淋雨，要去哪儿我送你？”

季柠脸色苍白如纸，愣愣的盯着来人没有反应。

“季柠，你发生什么事了？”

季柠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她认出了来人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宋霁，可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宋霁蹙眉：“我带你去医院！”

季柠拼劲力气才挤出两个字：“……我疼。”

宋霁这才看清，她的伤腿已经肿得红紫，浑身控制不住的发着抖。

宋霁一惊，将伞收起：“冒犯了，我抱你上车。”

医院。

一剂镇定剂下去，季柠昏睡后才止住颤抖。

她昏昏沉沉，宛如掉进深海，苦涩腥咸的海水不断涌入喉间，她奋力向上游，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窒息。

心口忽然的一阵刺疼，季柠猛然惊醒。

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手上正输液，是熟悉的止疼药水。

清醒后，记忆回归。

季柠默默拔掉针管，鲜血涌出，可她却没眨一下眼。

她的疼，药水是止不住的，就不浪费宋医生的好心了。

主任办公室。

宋霁捏着血检报告单，神色难看：“这不可能！季柠的腿伤我全程跟着，怎么可能会恶化成骨癌！”

“宋医生，血检是不可能出错的。”

话落，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宋霁一抬头，和门外的季柠四目相对……

一个小时后。

季柠手中的报告单几乎被她捏碎，电话又响起。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这一次，终于接起。

接听后，就听见一句：“你在哪？”

陆闻嘉语调平静，一点也不像连着打了十八个电话的人。

季柠只觉自己又开始发抖，她颤声问：“陆闻嘉，你为什么娶我？”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季柠又问：“是因为爱吗？”

还是沉默。

这沉默是压垮季柠最后的稻草，她再也忍不住痛哭。

原来，陆闻嘉娶她，真的只是因为愧疚。

可她要他的愧疚有什么用？

“陆闻嘉，我好羡慕你，有一个一心维护你，关心你的妈妈。”

妈妈两个字，仿佛打开了最不能触碰的开关。

她极力忍耐，可声音却依旧破碎：“从前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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