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还是一亮。

随即她巴掌大的脸上漂浮出按捺的欣喜：“这里的素菜做得好好吃，比师父做得好多了。”

“这是当然。”楚浩琛被她逗笑了，用公筷夹了些菜心放到她盘中：“这家店的厨师都是世界上获过奖的，你如果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再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姚辛佳抢了先。

她也不知道夹了些什么，语气含笑：“你师父的厨艺又怎么能和这里的厨师相提并论，好不容易来一趟，每道菜都尝尝，也不算……”

公筷上的菜品即将要在楚心妮的碗盘上着陆，手腕就被利落的截在半空中。

楚心妮扣着姚辛佳，视线在筷子上沾过肉腥的土豆上转了转，土豆表面还附赠着一块肉皮。

她眸底净是冷意：“师父说过，只有畜生听不懂人话，我说过我不食肉的，你为什么也听不懂？”

“楚心妮，注意你说话的用词。”

被形容成畜生，姚辛佳瞬间炸毛，用力的挣脱间，筷子上的菜品掉在桌面上，溅起淡淡的油渍。

包厢里回荡着的都是她恼羞成怒的嗓音：“我不过是好心给你夹菜，你嘴里不干不净说着些什么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亲生母亲，这是你和我说话该有的态度？”

“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啊。”楚心妮是真的不甚明白，歪歪头，嗓音沉静如水：“师父还说过，如果发现技不如人，要么学会隐忍蛰伏，要么学会走为上计，可你为什么反其道行之？”

本身又菜又喜欢率先挑衅。

“你……”

姚辛佳被气得语噎。

可楚心妮也没有任何得意表情，反而是小脸一绷，倏然双手撑着桌面起身，椅腿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丝毫遮挡不住她略带几分喜色的嗓音：“时间到了，我该去上洗手间了。”

说完，她不顾一室的凝滞和死寂，转身匆匆忙忙离开包厢。

等到楚心妮赶到位置时，正巧碰见有人缠着陆子虞。

不，准确来说，是缠着陆子虞身边的男人。

在不算狭窄的走廊里，华清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单手插在口袋中，身上散发出来的圆滑算计被掩藏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分温和感。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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