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卖钱的，她在冯老太眼里一无是处。

只因为她是‘野种’。

但其实真正的野种是冯小月。

冯小小一把抓住了鸡毛掸子，漠然地看着冯老太。

“冯小月说什么你都信？她说我和裴志远搞对象就是真的？那我告诉你，和裴志远搞对象的贱人是她，她还和裴志远睡过觉了，你信不信？”

冯小月跳了起来，尖声骂道：“你放屁，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要脸？我和裴志远连话都没说几句！”

冯小小冷笑，“睡觉也用不着说多少话，冯小月你自己和裴志远乱搞，还想把脏水泼我头上，你以为我还和四年前那么好说话吗？”

她一把抽了冯老太手里的鸡毛掸子，冲上前奋力一脚踢在冯小月肚子上，再揪住了这贱人的长发，鸡毛掸子如雨点一般抽了下去。

“四年前本应该是你去北大荒，你哭几声就换成了我，我在北大荒做牛做马，你却在家里享福，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我累得吐了血才得以办病退回城，你却去外面说我和领导睡了才得来的机会，冯小月，我被人骂狐狸精你很开心？”

“冯小小你疯了……奶奶……”

冯小月又哭又叫，心里却犯疑，这小贱人怎么回来了，分明她都计划好了的。

冯老太心疼坏了，过来拽冯小小，“你自己不学好还怨你姐？不想在家待就滚！”

“奶奶，你可得想好了，我要是滚了，家里每月就少了25斤大米，还有25斤粮票，一斤肉，二斤鸡蛋，半斤油，四尺布……还有糊纸盒的十几块钱。”

冯小小一一报出了她每个月的定额，每报一样，冯老太的眉心就抽一下，心肝也疼得很。

这小野种去了北大荒四年，愣是给炼成土匪了，她竟拿这野种没有一点办法，又不能真的轰出去，至少每月还能挣十四五块钱呢。

“放开你姐！”

冯老太口气缓和了些，等会儿再狠狠教训这个反了天的野种。

“我的气可没出够，这贱人害我在北大荒受了四年苦，还坏我名声，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奶奶，你知道吗？”

冯小小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冷得似腊月寒冰。

冯老太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心里有了丝怯意，她真相信这野种干得出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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