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灯落在卡片上，苏眠红着眼角摸出了手机。

电话拨出去一小会就被人接了起来，苏眠吸了吸鼻子，小声开口。

“沈先生。”苏眠这次没再叫错称呼，“我是苏眠。”

“苏小姐这是想清楚了？”电话那头沈析夜的声音颇为漫不经心。

“沈先生我可以为您工作，但我有两个条件。”苏眠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第一，您要给我弟弟做手术。第二，客人的小费您不可以克扣。”

私人会所的规矩，客人小费会所和服务人员三七分，弟弟住院需要用钱，爸爸在里面也需要花钱打点，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听到苏眠提条件，沈析夜忍不住嗤笑：“苏小姐，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跟我提条件？你凭什么？”

“一个月内，我会成为盛世的头牌。”

苏眠咬牙道。

她虽甚少涉足风月场所，但男女那档子事还是知道的，她很清楚要成为头牌需要付出什么。

“苏小姐好大的口气。”电话那头，沈析夜冷冷地讽刺，复又开口道：“今晚八点来盛世。”

“那我的条件......”苏眠着急地问，可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电话那头就已将挂断了。

为方便照顾苏子霖，苏眠早就将医院当成了住处，保洁阿姨见苏眠姐弟可怜，便尽量在杂物间里腾出了一个床位的空间，让苏子霖可以暂住。

苏眠安置好弟弟已是下午，昨夜被雨淋湿的衣服已经干透，苏眠正要去找点东西吃，却突觉脑袋一阵头重脚轻。

不会是感冒了吧？

苏眠问阿姨要了两片感冒药，靠在墙角睡了过去。

沈析夜陪沈蔷薇来医院做检查，正好看到靠着墙壁熟睡过去的苏眠。

灯光落在苏眠脸上，令那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越发苍白。

见沈析夜的目光一直落在某处，沈蔷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看到这熟悉的面孔，沈蔷薇不由唇角轻勾，尖嗓锐利的问：

“哥，那人是谁，你认识她吗？”

沈蔷薇声音不大，但一向浅睡的苏眠一下就醒了过来。

被前男友的未婚妻上下打量，苏眠顿觉一阵难堪。

沈析夜睨看苏眠一眼薄唇微勾，“认识。”

苏眠的心因沈析夜的回应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是......”沈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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