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开始流失，却觉得极温暖。

“燕辰皓，你不该来的……”

她的话中全是后悔，眼泪顺着眼角朝下落。

燕辰皓抱着她的手臂颤得厉害，却温柔的轻吻她的眉心和眼，吻去她的眼泪和血，附唇在她耳边低低道，“你在这里，我怎能不来？”

鄢灵瑶心弦震颤，还不及再说什么，城楼之上数道寒光飙射，朝着两人而来。

燕辰皓眸色一紧，不再躲避，只将鄢灵瑶抱得更紧，高大的身影将她尽数笼罩，护在身下。

他对着她勾唇浅笑，整片天地因他这一笑黯然失色，只听他轻声道：“瑶瑶，别怕……”

“燕辰皓……”

眼泪已然决堤，鄢灵瑶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的僵硬，看到了他嘴角溢出的血迹。

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想要将那抹刺目的红抹去，却越抹越多。

直到他握住她的手，轻叹，“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瑶瑶，不必觉得愧疚。”

怎能不愧疚？

所谓的救命之恩，不过是一场精心算计。他这样精明的人，怎会看不透？

何况，他曾救她数次。若真算来，分明是她欠了他。

“燕辰皓……”

“瑶瑶……”

他似知道她想说什么，却只是打断她，那双向来幽寒的眼只有柔色弥漫。

收紧手臂，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好像是用尽生命之中最后一点的力气。

“我……不曾后悔过……”

“黄泉碧落，我都陪你……”

鄢灵瑶的眼泪越涌越多，却忽然笑了，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好，这一次，我们一起……”

手起箭落，从他身上拔出的长箭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赵凌墨掠身而来，不及阻止，只能见到血从她的心口处喷溅而出……

两人渐渐的没了呼吸，依然是紧紧相拥的姿势。

赵凌墨的脸色阴沉无比，却有人爆出了叫好之声，“太好了，妖怪死了！”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天际炸开，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乌云忽然遮天蔽日而来。

顷刻之间，乌云翻滚，天地间黑沉一片，风声呜呜如同鬼哭狼嚎。

地动山摇般的震颤之中，闪电滚滚，将天撕开道道口子，亮得吓人。

就在这道道雷光之中，众人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鄢灵瑶身后忽然出现的那条毛茸茸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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