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宁扭开头，似乎有些生气，顾焱将棋子捡起来：“一局棋而已，若是不服，我们再来。”

小黎忍不住插嘴：“侯爷也不说让一让我家姑娘。”

顾焱的笑容淡下去，随意瞥她一眼，话却是对着白郁宁说的：”你可要我让你？“

白郁宁不悦的皱起脸：”顾大哥这么问，我就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罢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就是。“

顾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白郁宁这一点，从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示弱，与他后院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正想感慨一句，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柳小苓，虽然有帘子挡着，看不清脸，但那一件俗艳的桃粉色斗篷，满府里除了她再没有人穿了，简直活像是刚从窑子里接出来的。

顾焱不自觉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柳小苓这穿衣打扮的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他沉下脸：”来了就进来，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柳小苓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顾焱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柳小苓，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顾焱不理会柳小苓的心思，柳小苓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柳小苓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郁宁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柳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黎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柳小苓：“……”

白郁宁脸一沉：“小黎！”

不知是因为顾焱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小黎讪讪闭了嘴，没再吭声。

顾焱倒是没说别的，只点了点头：“来捡棋。”

柳小苓认命的叹了口气，在溪兰苑使唤她也就算了，到了别人的地方，还是这副态度……

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柳小苓默念了几遍，总算心平气和了。

她抬脚进了屋子，被热气熏得一哆嗦，立刻有些惊喜，要是知道惜荷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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