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阳穴，“米白色云纹的那条，左边抽屉第四层，第三格。”

那边又是一阵捣鼓，然后保姆再次小声说，“没找到……”

陆栀：“……”

“你把电话给霍辞。”

“啊，先生？先生还，还没起呢。”

“那就去卧室把他叫起来！”陆栀是真的有点恼火。

那边沉默了半天，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有事？”

这话问得太自然，声音甚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一瞬间陆栀都以为是自己小人之心。

她抿起唇，深吸一口气，“过几天，我会把你的什么衣服放在什么地方写一张清单寄给你，希望你以后别再因为这些无聊的事给我打电话！”

“无聊？”霍辞冷笑，“陆栀，这些无聊的事不是你最喜欢干的吗？连我穿什么**你都要管，你的人生不就是这点追求吗？”

陆栀呼吸一窒，手指猛然攥紧，心脏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早就知道的他眼里的自己，跟亲耳听见还是不一样的。

再坚硬的心，被人这样糟践，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电话里一阵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好久，陆栀哑声开口，“是挺没追求的，所以我以后再也不管了，你把字签了，我们俩都痛快。”

话题又绕到了离婚上，霍辞刚消下去的火又升了起来，“你闹够了没？”

陆栀低笑一声，觉得有些讽刺，“我有闹的资格吗？”

“你别后悔！”

甩下这句话，霍辞挂断了。

陆栀扯了下嘴角，她自以为是的体贴和付出，在他眼里不过是嗤之以鼻的笑话。

或许她在精心为他准备各种场合要穿的衣服时，他站在后面看她的眼神尽是嫌弃。

一个只会在一日三餐，吃穿用住上花心思的女人，能上得了什么台面呢？

连她自己都觉得轻贱。

“先，先生，还穿这件吗？”

保姆小心翼翼地问。

以往也不是没见过两人闹别扭，但这一次似乎格外严重，她从没见过先生发这么大的火，连说话都这么刻薄。

霍辞绷着脸扫了眼衣帽间，陆栀里面一多半都是陆栀的衣服。

要离婚东西也不拿干净，这是要离婚的样子？

霍辞冷冷扯了下嘴角，淡淡道，“就她说的那套。”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他拿着手机，转身边走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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