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这焰火是谁放的。

想及此，她心里蓦然涌起一种别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次日，景煜在御书房召见沈画芷。

沈画芷见过礼，景煜淡淡开口：“过来替朕揉揉。”

沈画芷一怔。

从前在东宫，景煜每次被政务所累，自己便会替他揉一揉缓解放松。

景煜瞧沈画芷未动，眉眼一蹙：“贵妃？”

沈画芷回过神：“是。”

她走到景煜身后，抬手覆上太阳穴，轻轻揉了起来。

“珊儿怀孕了，但太医说胎儿有些不稳。”

景煜突然开口，声音里透着担心。

沈画芷动作未停，心里却是翻腾不停。

上一世沈明珊从未怀孕，这一次怎么会怀孕？

沉默片刻，沈画芷缓缓开口：“恭喜陛下。

话出口，她本以为自己会伤心难过，却发现内心一片平静。

被伤的太多，她大概真的对景煜死心了……

话音落地，沈画芷覆在太阳穴上的手突然被景煜攥住。

景煜将人扯到身侧，冷冷问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画芷不明所以：“皇后怀孕是喜事，若来日生下嫡子，更是江山之幸，臣妾为陛下贺。”

景煜看着沈画芷眉眼中的平静，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他随即冷声道：“太医说若有至亲之人愿意抄写经书，孩子就会得到保佑，朕看贵妃能担此任。”

沈画芷一愣，随即回道：“臣妾遵旨。”

瞧着沈画芷如此平淡神情，景煜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沈画芷走后，他更是将桌上奏折猛地砸在地上。

皇室佛堂。

沈画芷跪坐在案桌前抄写佛经。

自那日御书房后，她已经连抄了半月。

最近几天，沈画芷每抄一会儿就要揉一揉刺痛的腿。

“吱呀——”

门突然被人推开。

有人从身后走近，携一丝沉木香淡淡开口：“娘娘若还想要这双腿，最好是起来休息会儿。”

沈画芷兀的攥住了笔，故作镇定回：“我奉命在此抄经，自是不敢懈怠。”

身后人没再开口。

她的心莫名有些乱，盯着身前的宣纸不知道自己在抄些什么。

正抄着，手上突然覆上一只手。

她心中一惊，却发现凌之霄只是抽走了她手中的笔。

凌之霄在沈画芷身侧坐下，移过沈画芷身前宣纸，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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