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太医忙进忙出。

所有宫人皆低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顾安宁更是攥紧了手，面色全无。

“陛下驾到！”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口传来通报太监尖锐的声音。

顾安宁浑身一颤，紧张得掌心尽是冷汗。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进，顾安宁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将头埋的都磕在了地上，全身紧绷。

但事与愿违，一道带着寒气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抬头。”

顾安宁枯瘦如柴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她动也不动，艰难无比的开口：“奴婢相貌丑陋，恐会碍了陛下的眼。”

她沙哑的声音如同火烧过一般异常难听。

墨怀宇怒火中烧，伸出大手一把钳住了顾安宁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感受到那冰冷的视线寸寸扫过脸上，顾安宁头皮发麻，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下一秒，墨怀宇的嗤笑就在她耳边响起。

“顾安宁，别来无恙。”

顾安宁面色惨白，粗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陛……下。”

墨怀宇眯着眼，打量面前的顾安宁。

流放五年，他都快忘了她了，变化之大，连他都惊讶。

曾经骑着烈马敢在皇城中肆意奔跑的顾安宁，如今竟变成了宫中最低微的宫女。

“你怎么回来的？”墨怀宇松开手，随意问。

顾安宁的手死死掐着大腿，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这时，御医从内殿走出。

“启禀陛下，淑妃是吃了玉带糕而中毒的。”

顾安宁还来不及反应，和顾安宁同入膳食监的宫女阿芙先一步跪了出来。

“回陛下，这玉带糕只有顾安宁会做。”

她的话一落，其他宫女纷纷开始附和，将全部责任都推给了顾安宁。

一股无力的苍凉瞬间席卷了顾安宁的全身。

墨怀宇戏谑的看着眼前场景，冷笑着勾起唇角：“你认吗？”

“我……”顾安宁猛地抬头，却在看清男人脸上寒意时，浑身一颤，又跪趴了下去。

“我认。”

她眼里一片空洞，却死死攥紧手，将头又埋了下来：“求陛下饶命。”

墨怀宇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他知道的顾安宁向来都是一身骄傲，又怎么会甘心白白被人泼脏水。

他抿紧唇角，面无表情：“顾安宁，你的骨气呢？”

顾安宁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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