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感觉不到？”

下颌的疼痛，让云慕歌脸色微变，她吃痛的皱了皱眉，却忍痛咬着牙，故作冷漠道，“微臣只知，陛下是君，微臣是臣！”

哪怕心里隐隐有感觉，谢璟玄对她是有情义的！

可她绝不能回应。

谢璟玄是东启国的君，而云慕歌只是他的臣子！

他们之间，有的只能是君臣之义，掺杂不得儿女私情。

她希望，谢璟玄受百姓敬仰，而不是遭世人非议，背负龙阳之名！

“云慕歌！”谢璟玄怒极，掐着云慕歌的下颌，手不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眉头紧蹙，云慕歌眼底痛色更深，可她却执着的、无所畏惧的与谢璟玄的目光碰撞着。

本该怒极的，看着她发白的小脸，谢璟玄又心生恻隐，终究不忍心伤害她，只能愤然将她甩开。

云慕歌砰的跌坐在殿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谢璟玄幽深的目光落在她下颌的指痕上，懊恼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有些心疼。

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绘着云慕歌精致的五官，谢璟玄的心砰砰砰，加剧跳动，悸动充斥心间，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云慕歌。

“出去！”骤然回神，谢璟玄怒不可遏的转身。

心底的怒气，不是因为云慕歌，而是他自己！

谢璟玄恼怒自己是一国之君，怎可轻易受人影响，左右情绪？

就算云慕歌特殊，也不该如此！

“微臣告退！”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璟玄想要转过身的，却又在瞬间生生止住了。

朕是君，她是臣！

谢璟玄在心底告诫着自己。

甘露殿外，云慕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也，他方才转过身来。

深邃幽深的眸子，眼底是无奈，是挣扎……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李连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自下午，云慕歌离开后，谢璟玄就在这甘露殿练习书法。

这满殿，被揉做一团的宣纸，随处可见，李连却不敢让宫女进来收拾。

李连有悄悄捡起一个纸团子看过，上面赫然写着的是云慕歌的名字！

李连惊心，不敢深想。

听到李连的声音，谢璟玄终于有了动静，深深凝视了一眼宣纸上的三个字，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回甘泉殿！”拂袖，案上的宣纸飘然落地。

谢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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