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宋栀不可。

林惊俞没想到严斯年会这么轻易的将这句爱说出口。

可迟来的剖白有什么用？！

她转头看着屋内熟睡，却掩不住苍白面色的宋栀，徐徐开口：“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委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宋栀却把错都怪在你身上？”

“可是宋栀又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林惊俞的语气平淡，却尖锐：“严斯年，如果宋栀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就只有爱上你这一件事。”

“幸好，她现在……迷途知返。”

说完最后一句话，林惊俞便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夜，漆黑如墨，如吞噬阳光的巨兽。

严斯年怔怔坐在床边，手握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下去。

死寂蔓延，拽着人沉沦绝望。

第二天，阳光万里。

宋栀调整好情绪，向工作室提出了离职。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人挽留，或者在意。

办好解约手续后，她来到严斯年的公寓，准备收拾行李走人。

不曾想，刚一开门却直接撞见了严斯年。

他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满是褶皱，下颌上还有刚冒出来的青茬，看上去落魄又狼狈。

但宋栀没有半点动容：“我来拿我的东西。”

说着，便要越过他往屋内走去。

擦肩而过的那瞬间，严斯年拉住了她的手。

像是笨拙讨好的孩子，他指着原本该是白墙，如今却多了幅挂画的地方。

“你还记得吗，这是你当初送我的，你说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会永远陪着我！”

宋栀自然记得，这是她亲手画的。

只可惜送给严斯年的那天下了大雨，画的表面被污水沾湿。

严斯年讨厌不完美的东西，尽管宋栀一直希望他可以把画摆出来，他都没有行动。

可现在摆出来有什么用呢？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过期的感情就好像发霉的橘皮，又苦又涩，根本难以下咽。

宋栀垂下眸：“承诺是会过期的，严斯年，这是你教我的。”

严斯年一震，一直握着她的手也失了力气。

宋栀自然的收回手，去到房间里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随后就要出门离去。

就在开门刹那，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宋栀！”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脆弱与沙哑，宋栀眼睫微颤，回头看他，就听他问：“别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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