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千古罪人。”

沈云柔笑出了声，“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们会受制于你？沈云锦我原以为你很聪明，可笑你竟如此天真。”

她抬手拂开沈云锦的手，再次将刀尖对准沈云锦，狠狠地剜去了她的双眼。

沈云锦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冷宫，站在外面守着的太监听见，回头看了眼，很快又转回去，谁都知道沈云柔行事狠辣，亦无人敢踏入正殿一步。

双目被毁，沈云锦痛到浑身发抖，越是如此，沈云柔的声音越发清楚。

沈云柔靠近她的耳畔，“你若死了，那些秘密也会随之封存。”

“为何，不一开始就杀了我？”

她的声音喑哑，像是枯老的树枝，此时的沈云锦早已没了骄傲，她如蝼蚁一般，轻易被人踩在脚下。

“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如何踩着你的尸体走到最高的位置。”

沈云柔靠近了几分，她的身上带着特有的幽兰香，混合着鲜血的味道令人作呕，“姐姐，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锋利的刀刃刺入她的心脏，鲜血溅到沈云柔华贵的衣服上，她嫌恶的皱眉，拔出刀尖又狠刺了十几下，见沈云锦没了呼吸，方才作罢。

“来人！”

门外的太监推门而入，看到地上的惨景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了下来。

“没用的废物！”

沈云柔将短刀丢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低头看了一眼，“将她扔出宫去喂狗！”

说罢，她擦了擦脸上的血痕，快步走出门去。

太监看着地上的尸体浑身发毛，却不敢拒绝沈云柔的命令，他从屋内找了块儿破布，将沈云锦的尸体裹挟着丢到了乱葬岗。

天空下起了雪，漫天的雪花盖住了沈云锦的尸体，鲜血浸染着白雪，那情状令人唏嘘。不知何时，一个身披白色裘绒的男子坐着轮椅靠近，身旁小厮为他撑伞，遮住了他的模样。

他走到沈云锦的尸体前，俯身擦去她脸上的污浊，“堂堂相府千金，怎会沦落至此？”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死了，沈云锦的魂魄却清楚的看见那人抱着自己的尸体带至山下安葬，立了一座无名坟，明明双腿有疾，却仍在小厮的搀扶下跪地叩拜，抬眸时，沈云锦方才瞧见他的模样，正是战神谢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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