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断裂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

顾烨宸闻声从屋内走出，看见江洛洛，他眉心一皱：“谁准你来的？”

他语气有些不耐，江洛洛本能地想要跪下认错。

可只一瞬，那要出口的话便被生生咽回去。

她看着顾烨宸身后徐徐走来的女子，没有动作。

而秋诗诗看见江洛洛，也是一愣，随即搂住了顾烨宸的手臂：“阿川，她是谁？”

“一个下人而已。”

顾烨宸回答着，而后冷眼看向江洛洛：“还不退下！”

迎着他眉间的冷厉，江洛洛喉间泛苦。

她陪在顾烨宸身边十二载，从未见他如此疾言厉色。

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

江洛洛想着，心中涌起股执拗，她抬眼直直望向秋诗诗。

打量着，她才发现其实两人的样貌还是有差别的。

或者说，秋诗诗更像是昨日大婚铜镜中的自己。

那一瞬，有什么东西慢慢串连成线。

心底的那个念头不可置信，却让江洛洛不得不信。

甚至包括顾烨宸曾说过的那些话都一一成为佐证。

“确实很像。”

“你这张脸很美。”

……

一句一句，江洛洛心神一片震荡。

她狼狈地收回视线，看向顾烨宸：“你说的许我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其实都是许她的，是吗？”

顾烨宸沉默不语。

“你既这般喜欢她，为何要用我做替身？”江洛洛压着心内悲苦继续问。

“阿莹喜欢自由，我也许诺会给她自由。”

顾烨宸的言语中氤氲着浓厚的情意，那般重。

可落在江洛洛耳中，却如重石砸在心上。

他要成全秋诗诗的自由，便用她的自由来换吗？

数不清的酸江刹那间涌上眼眶，江洛洛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紧掐着掌心，硬将热意压下：“主子可是忘了，你也曾答应给我自由。”

她提醒着。

闻言，顾烨宸眉心紧蹙，像是厌烦至极：“若没有我，你能活到今日，谈何自由？”

听着这些，江洛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没想过，原来在顾烨宸心里，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该的报恩！

攥起的指尖发凉，江洛洛紧抿着唇，哑声再问：“主子对我，当真只有这些吗？”

可顾烨宸早已没了耐心：“还不滚下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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