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蓦地让牧浅歌想起七年前那日，火光漫天，鲜血一路蜿蜒至大门。

是顾夜恒冲她伸出了手。

这样的他，牧浅歌怎能不信呢……

她跪伏于地：“奴知罪。”

“一日暗卫，终身暗卫，你摆正自己的身份！”

牧浅歌心口一窒，再次明白了她和顾夜恒之前的差距有多大。

她如含黄连在口：“是。”

……

和顾夜恒的对话结束后，牧浅歌揣着满腹涩意回了玉乾宫。

甫一进殿，却听慕容烟一声高呼：“有刺客！”

下一刻，她瞧见数名黑袍刺客手持利剑，直奔慕容烟而去！

牧浅歌迅速反应，抽出袖里剑替她挡下！

刺客见有人保护，飞快与牧浅歌缠斗起来！

牧浅歌双拳难敌四手，一番搏斗过后，已多处负伤，但她仍紧紧护着慕容烟。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慕容烟对顾夜恒来说有多重要！

好在，殿内物器撞击之声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殿外的御林军。

顾夜恒匆匆带人赶来。

牧浅歌捂住受伤肩膀，以剑撑地才不至于倒下。

顾夜恒急步向慕容烟奔去，却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牧浅歌。

慕容烟嘤嘤切切：“夜哥哥，烟儿好痛！”

牧浅歌张了张干涩的唇，正欲上前禀告刺客一事。

忽然，一阵凌厉掌风刮至她脸上，瞬时一阵火辣！

因这一掌，牧浅歌本就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跪倒在地！

皮开肉绽的身子再添新伤，汨汨鲜血流出。

顾夜恒眸中滔天怒火，他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烟儿受伤！”

牧浅歌下意识往慕容烟看去，只见她手臂处白纱被染得鲜红。

怎会如此？

她分明将慕容燕保护地很好……

牧浅歌不解看向顾夜恒怀中的慕容烟，却见她嫣红嘴唇轻勾，笑得诡异。

她身上的伤口此时如被火般灼烧，割伤的痕迹似蚂蚁噬心。

刚和杀手厮杀时，她多处重伤，却一声未吭。

但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痛！

可顾夜恒却对牧浅歌的伤视若无睹，抱起慕容烟大步走出：“若烟儿有事，你便让你陪葬！”

院内徒留牧浅歌和满目疮痍。

溶溶的皎月，洒下一片凄凉的光。

牧浅歌看着那鲜血一点点浸透衣衫，似梅花染红，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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