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去了山区，必须想到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顾澈语。”男人抿了口杯中的红酒转过轮椅看单膝跪地的两人，“带不来，就毁掉。”

“可是……”莫冰莹开口，垂下来的发丝看不见她的表情，“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跪在身边的新垣璃嗤笑：“你堂堂一极杀手，怎么还会怕这等小事？”

“如果这次天赐的良机都没有成功，你们两个都得死。”男人扬起的嘴角吐出恶毒的话，让两位少女顿时面色惨白。

出了堂主办公室，莫冰莹走在长廊问身后的新垣璃：“你准备怎么出手。”

“听你的。”背后的声音逍遥自在，“你是我的头儿，堂主是你头儿。”

“你不害怕？”狐疑地转过身，灯光把莫冰莹的脸照射的惨白。

无所谓地耸耸肩，新垣璃说：“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这条命就是你的。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投胎了。”

没料到她会说这话的莫冰莹也惊了，好半天她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和我不对盘么，怎么现在良心发现？”

“就当我回光返照吧。”新垣璃迈步和她平视，“如果我死了，你准备怎么办。”

看着她眼底的期望，莫冰莹反问：“你希望我怎么样。”

“离开这，去找你的钟哥哥。”

一句话让莫冰莹平复的心灵惊起了波澜，强烈地拍打着自己柔弱的心脏。她从没奢望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对自己说出这句话，从她第一天踏入荨英堂开始，她就没想过自己会活着走出去。即使是认出了钟泉峻并且可以不被怀疑的当他认识的一个人陪在他身边，她如今也有些心满意足了，自己的双手已经染上了鲜血，又凭什么要求钟泉峻再度回到她身边。

但是新垣璃的一句话又让她动摇了，凝视着她救过的女孩，莫冰莹恍然，她也不过比自己大一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也是因为要过日子才选择留在邪恶脏乱的荨英堂。

正因为新垣璃心里没有希望，所以即便再努力都无法到达莫冰莹的位置，更没有办法用出莫冰莹的那股狠劲，从心底散发出的黑暗气势，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看到血也无动于衷的表情，曾让新垣璃深深地折服过。

可是现在她却让她离开，听起来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如果成功了，你又准备怎么办。”莫冰莹问，随即捕捉住了她眼中的惊慌。

新垣璃定了定神，回答道：“你离开，我去墨青堂。”

“为什么。”莫冰莹实在想不通这个人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因为……”新垣璃眼睛中的情感迅速转变为失落，“你有坚持，我没有。你有梦想，我只有一心想打下你。你有未来，我只有漫无目的的黑暗。”

“我原本是想杀出一条血路把你从这里救出去的。”莫冰莹在离开之际留下这句话，却让身后的新垣璃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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