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已经醒了,慵懒地靠着床,薄被边沿斜斜垮垮横过他肌理分明的腹肌,上半身的指痕被暧昧的灯光放大,异常刺眼。
姜姒心跳加速,面不改色:先生。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辛苦了。
姜姒抿了抿干燥的唇,语气疏离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她是裴砚养的女人。
他被下药,她就有义务为他解药。
裴砚起身,没了遮掩,流利的线条一览无遗:人呢?
姜姒偏了视线,面上的肌肉没动:已经被魏秘书控制住了,就在隔壁。
说话间,她走到裴砚前,替他穿好西服。
刚要退后,细柳腰被大掌一握,男人身上的清冷雪松味就钻进了鼻息。
陪我一起去。
姜姒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
隔壁也是一间总统套,但和刚才房间里的旖旎完全相反,这间房里充满着肃杀的气息。
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袭红衣,一张脸煞白,衬得像是鬼。
看到裴砚进来,女人试图扑过来:裴少,我错了……我错了……
姜姒低头,看到女人的脸,认出她是宋家最小的女儿,宋舒怡,刚从国外回来,前段时间大张旗鼓地追求裴砚。
估计是追求不成,就想用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裴砚坐在椅子上,伸手将姜姒拽进怀里,长指细细把玩着姜姒的青葱玉指,漫不经心:什么时候做的指甲?
姜姒乖乖回答:前天。
自己一个人?
不是,和朋友。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好似是在休闲场所。
全然无视宋舒怡。
宋舒怡一颗心已经悬在嗓子眼,又不敢出声打断,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恐惧地等待着裴砚的宣判。
她原以为,下药成功,她一定可以成为裴砚的女人,没想到,裴砚宁愿舍近求远,把姜姒接过来,也不要她!
她的眼眸恶毒地扫过姜姒。
姜姒浑若未觉,依旧乖巧地回答裴砚的问题。
片刻,裴砚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宋舒怡的身上。
宋舒怡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裴少……
没人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给我下药吗?裴砚声线低沉有力,语气淡淡,听不出半点威压。
宋舒怡的头皮还是麻了,她试图据理力争:可是姜姒也……
话未说完,下颚被捏住,裴砚英俊清冷的脸庞陡然放大……